沈妈妈便服侍着苏邀躺下,自己抱着铺盖要给苏邀值夜。
苏邀哭笑不得:“妈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,哪里还受得了值夜?实在不必如此,让锦屏来就是了。”
沈妈妈却很固执:“老骨头了,动弹动弹反而好些,再说,我也许久没陪着姑娘说说话了。”她总是无意识的喊苏邀还是喊姑娘,苏邀便也不再勉强,自己躺在床上跟沈妈妈聊天。
沈妈妈忽然说:“姑娘,今天我听说了一桩事。”
苏邀侧头看她,沈妈妈有些犹豫,但是还是直接说了:“我听说,江南的官员都忙着想给太孙殿下送人呢。”
苏邀没想到沈妈妈是说这个,便有些失笑:“妈妈是在担心殿下经不住诱惑吗?”
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沈妈妈一直惴惴不安了,原来是怕萧恒被当地官员给收买了。
沈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:“也不是这么说,只是男人么.男人总是图新鲜的,您,您心里还是要有个数才好。”
苏邀见沈妈妈说的格外的郑重其事,怕她担心,便也立即就应下来:“您放心吧,我心里都有数,出不了什么乱子的。”
说了一会儿话,苏邀有些困,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,等到她再醒过来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,沈妈妈见她醒了,马上便上来帮她挽起帐子,一面说:“姑娘,殿下早上回来了,一回来先过来这里问了问您,我说您还在睡着,他便说不必惊动您,自己又去书房了。崔大儒和几位长史也都过来了,我让厨房已经备好了早饭送过去了。”
一夜没回来,苏邀哦了一声,让锦屏进来给自己梳头,又自己用了早饭,等到她吃完了早饭,萧恒那边才总算是姗姗来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