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一愣:“我姓赖怎么了?”“赖兄,你先别说了,还是让唐兄赶紧疗伤才好。”一个文人拉了拉那叫嚣的学子。
还真是姓赖的?
秦流西看向那个文人,眉梢一挑,咦哟,竟是个见过的。
在书局时,被她点拨过的那个学子,躲过一次劫,怎的又和些不好的浑人在一处玩了?
年秀才也认出了秦流西,对她很是敬畏,毕竟上次在书局遇见时她说了杜秀才不好,这没两日,杜秀才就卷进了一场狎妓致死风波下了大狱,那晚他本来也去的,可想起秦流西的话,他心里膈应就没去,这才躲过一劫。
所以这阵子他都推了好些所谓诗会茶会的,一心温书,今日是重阳,他实在推不了,而且做的文章有些阻滞,这才应了同窗的邀请出来和人一起登高赏秋,却没想到又遇了这样的事。
还遇见了秦流西,原来她是清平观的道人,怪不得当日会那般说。
秦流西指着年秀才道:“你这人,学问可以,交友的眼光却是不怎么样,都什么人呐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赖秀才甩开年秀才的手,顿时大怒。
秦流西睥睨地看着他,道:“说的就是你,其实你文采不如他们,也不如伤着的这位吧。有空在这跟我扯皮,难道不是要拖着他治疗,好让他废了手,考不上?”
“你这神棍放屁!”
“你这人,脑后见腮,嘴唇薄尖,人前一套人后一套,狡诈善辩,内里藏奸,与你交往,得时时注意被你背后捅刀了。你眼神飘忽,目光躲闪,证明你心虚内外不一。还有你这太阳穴凹陷,证明你感情心,见异思迁,并且擅长诡辩哄骗,姑娘们都被你哄得团团转的吧。”秦流西睨着他。
有个学子脸色一变,这赖秀才还想着和他妹妹结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