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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天翰一噎,有些奇怪地道:“你一个官小姐怎就入了道?”

秦流西垂眸:“我小时身体不好又体弱,与家族中人缘分不深,便被师父带着回了老宅,也入了道。”她看向滕昭,道:“所以,我们师徒有缘,不是假的,是差不多的遭遇。”

滕昭抿着嘴跪坐在她身边。滕天翰见状,郁气更甚了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咋就让他儿子也小小年纪离家呢?

“大人可是在心里骂我?”秦流西摸了一下滕昭的包发,道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明白,我自己没得到家族温情,还要剥夺他人的,实为可耻。可大人,哪怕昭昭不跟我走,他就享受到了家族温情么?大人兴许能使他衣食无忧,可他的心,您进不去。大人您亦不能护他周全,而我这做师父的能。”

滕天翰脸色巨变。

他想要辩解几句,却不知从何说起,因为秦流西所说,他可预料得到,滕昭本就只愿在宁洲府城而非跟他回京,父子就难以见面。

再等来年自己再续弦有另外的孩子,真的就更重视不在眼前的么?

滕天翰不敢打包票,怕被打脸,因为人心是偏着长的。

罢了。

滕天翰闭了闭眼,道:“你说得对,我可能未必能护他周全,希望你能。”

“那自然,你大可以出门打听打听,我秦不求,出了名的护短。”

瞧瞧这痞劲儿,哪里像一个姑娘了?

滕天翰越看越觉得她就是个少年郎,想到秦家的事,皱眉道:“你既有一身神通,怎没卜算到秦家之祸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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