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里,颇有几分唏嘘。
“这不是龙虎观吗?”秦流西指了指道观。
老道士摸了摸鼻子,道:“虚云观的遗址其实在山东那边,我自问道行不够,无法重建道观,这些年也只是当一方游道,来到这里,见这有个废弃的破观,又见龙虎山风水尚且不差,就在此落脚了。”秦流西道:“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,怪不得这么爽快就跟着我走,原来这也不是你真正的门派。”
老道士讪笑:“老话重提,在哪修道都一样。”
秦流西把那阵图重新放进竹筒里,道:“都拾掇好了就走吧,别让车夫等久了。”
“哎,你再等会。”
老道士不知想到什么,又走到神像的殿前,取了香,一边点燃敬了,一边喃喃地道:“弟子暂且不能供奉您喽。”
他把香插在香炉上,看那有几支刚燃尽的香灰,笑了笑,然后把供桌上的一面破旧的黄布给扯了下来,走到石台上的神像跟前,把黄布盖了上去,裹住了神像身。
做完这一切,他又拉着三元拜了几下,不舍地看了一会,这才转过身去离开。
秦流西站在门口,看着那泥身神像,眸光微深。
神像看着他们离去,无波无澜,仿佛神光从未光临过,但此时,有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棂下投射下来,正好洒在神像的头上,一双眼睛,仿佛淬了一缕金光。
……
再回鄂城,刚要进城门,秦流西他们的车却被拦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