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问:“观主认为,他是故意误导我?”
“你信巧合吗?反正我不信,尤其是真相就在眼前。”秦流西指了指她脚边的鬼婴,道:“至于你是不是被谁算计了,你在后宅浸淫多年,宅斗也见过无数,应该心中有数才是。”文氏自然也不信,现在想起来,确实疑点重重,孩子快到七月时,马府医给开的安胎药十分频繁,孩子反而越发不好,他甚至用起了针灸,劝自己早作决定,直到发现孩子不动了,连外面的大夫都说已胎死腹中,她才让他开了催产药。
那时候,如果孩子其实还活着,那自己的这个决定,确实是杀子了。
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。
文氏愤怒不已,更多的是恨自己,恨自己当时只顾着黯然伤神,也没去发现有什么不对。
她好蠢!
秦流西再说回她的脉象,道:“你小产后,因为月份大的小产对母体损伤极大,再加上你一直伤子悲,情志郁结,身体虽然调养过来了,但却不如前,再加上这孩子跟着你,阴寒入体,致气血双亏,寒入骨髓,你这一直都有喝药?”
文氏点头,唤来丫鬟取了自己平日吃的经方来,递给秦流西。
秦流西接过,看了一眼,都是补气血,补元气甚至有助孕的,便道:“这根去不了,吃了都是白吃,最重要的阳气一直在缺失,你吃再多的补药都于事无补。”
文氏幽幽地低头:“是我欠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