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老夫人中了这箭,确实是那叫杜壬的神医帮忙取的箭,因为箭带勾刺,险入肺腑,所以还用匕首切开了一点皮肉,慢慢的取出,然后再像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起来。
她是头一次见人那样治伤,故而记忆尤深,没想到是这位教杜神医的?
不是,杜神医都能当她爷爷了吧,却反过来受她的教?
顺芳感到惊愕,却不敢露出多少质疑,光凭她认得这缝线打结,就知道她和杜神医必然有关联,再者,老夫人还得指望她呢。
“没想到您还认识杜神医,神医他到处游医,也不知如今在哪济世为怀?”顺芳笑了笑道。
杜壬从来不在一个地方扎驻,而是做游医,走到哪算哪,行踪难觅。
秦流西道:“总归是在行医的路上。”
她看过这伤,顺势又查了别处,手腕的脉象也摸了又摸。
谢老太君的身体虽然一身伤病,但她底子强韧,常年习武,能补体弱的不足,又有平日的保养,所以这具身体虽然称不得多好,但也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。
她更重要的病体现在心病,情志郁结,熬废了心神,这双眼,也因为情志不遂和哭泣而变瞎的。
不该是死相的。
哪怕她犯了卒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