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元道长听着她奶声奶气地一本正经说道理,脸皮抖动两下,道:“理是这个理。但入了他家的姑娘,就没能活得长的。有些佃户为了给闺女讨个公道,都不了了之,因为这李扒皮还和官衙的人交好。”
秦流西扭头看他:“人是李扒皮杀的?”
“是李家人。”“具体说说。”
赤元道长忍不住低头,不是,你这小屁孩,也才五岁,是怎么摆出指使的气势来的?
他有点想念之前那个缺魂短魄的冷情不多话的小娃儿了。
“李扒皮小妾十几房,但子嗣只有两子一女,都不是好相与的,那些姑娘被拉到李家,丑点儿的反而能保清白,姿色秀气的就是父子几人的……”他话音一顿,忽然觉得不对,徒儿才五岁,说这些腌臜事,是不是有点早了?
赤元道长支支吾吾的,道:“反正入了李家的姑娘,都没好下场。”
“你直接说她们都成了李家的玩物就是了。”
赤元道长咳了一声,道:“是这样,作的孽多了,报应也就来了,那些人阴魂不散,连杀二子,现在就剩李扒皮和他姑娘。”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同理,杀人偿命,亦是公义。”秦流西睨着他:“这不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因果报应么?”
赤元道长轻叹,道:“是啊。现在李扒皮敢出大手笔,就为驱邪捉鬼保平安,只要能把邪祟拿下,他愿出一千两,还有大席,怎么样,算不算吃香喝辣?学好相与道,一卦值万金。只要你能把道术运用得如鱼得水,啥香辣的,你都能轻易得来。”
秦流西往宅子门口上前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