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蕊点头道:“开始是这样,毕竟资源本来就是人民的。不过,这些福利只能保证基本的生存问题,想要活的更好,还是需要工作劳动。
如今订制的律法中规定,月薪超过五千人民币,就会取消救济式福利,但会有改善型福利,譬如买房的助力。”
徐丽好奇道:“他们会同意?”
肖蕊笑道:“现如今掸国国内普遍工资都不超过一千块,对于五千高薪者取消基础福利,你说老百姓会不会同意?”
赵玲儿笑道:“他们也仇富啊?”
肖蕊摇头道:“这是人性,无关哪里。既然大都同意的事,自然就能铺展下去。推行上三五年,就是成法了。以现在的发展速度,最多五年,普遍性的月工资都会超过这个数,也就进入正轨了。
总之,日子都会越过越好。”
宋佳笑眯眯的看着肖蕊道:“老大,你现在考虑的都是这种高度的事了,还能像以前那样唱歌、逛街么?”
肖蕊纳闷道:“为什么不能?一会儿就去!男人有男人的神秘,我们有我们的快乐。先吃饭,吃完饭去唱歌,今晚通宵,不醉不归!”
“耶,老大万岁!”
“平身,先给本宫倒个水!宋佳去给那边的安保说一声,今晚我请客,让她们吃好点,辛苦她们了。我过去一趟她们回去得向上面写报告,还是别给人家增添负担了……”
……
青州城外,李家堡南十五里外。
北方的夏天,太阳地里也很酷热,哪怕是夕阳。
按理说,周至先武圣之身,不该觉得炎热才对,可耐不住心里火大,所以难免也觉得燥热。
同为圣教老兄弟的吴林看出明王心中的郁闷,摇着折扇呵呵笑着宽慰道:“算了,有片安宁地,供咱们弟兄歇歇脚,不算坏事。”
两人脚下,是一条丈余宽的路,修的还挺扎实,这可不是普通的夯实土路,是开出地基后,分层填土,还要铺设碎石、砾石增强承重,再用夯具反复压实,并且中间路面要略高,道路两侧还要挖掘排水沟,防止雨水冲毁路基。
修这样的路,通常要征发大量徭役,官府提供大型牲口辅助作业才行。
可这里,家仆倒是有小二千人,但大牲口不多,有也是先紧着庄田里的活为先。
因此,周至先和他二十多个圣教老兄弟,个个都在当大型牲口在用。
不,比大型牲口还好用。
有心里憋闷的,还可以去大元山里打两拨野,消消火,猎物顺便还能丢进坞堡坑里添料……
他那个忘八姑爷,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。
听到吴林的安慰,周至先冷哼了声,用石碾子将地上不平的碎石砸细,然后重重碾过,像是在碾某个三孙子。
徒弟张谦背着好大一头羚牛从大元山方向走了过来,看到师父咧嘴一笑,问候了声。
吴林打量着这个杂胡少年,夸赞周至先道:“还是镖头好眼力,这小子都开五窍了吧?才短短不到半年光景啊。”
张谦抓了抓脑袋,笑道:“马上半年了,家主走了五个多月了。师父,家主什么时候回来啊,我都想他了。”
吴林气笑,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果然,就见周至先冷哼一声,道:“我不知道!先把东西丢进去,一会儿回来老夫教你拳法。”
张谦闻言脸色一白,知道撞火头上了,不敢再言语,答应了后忙低头赶路。
他师父教徒弟的方式很别致,都是拳拳到肉的教……
吴林哈哈一笑,道:“别气了,人家立下擎天保驾之功,封了护国公,月娘都成国夫人了,你还气?”
周至先叹息一声道:“我哪里还在意那些,只是,这些年月娘一直跟着咱们江湖奔走,还从未离开过我这个当爹的那么久。且再过二年,升仙会开……”那就等于永别了。
二年后,李为舟将携周月娘一起飞升灵界一事,他也只和这位军师弟兄提起过。
吴林安慰道:“是好事,总比咱们困守在这腌臜浊世强。就算强如法主和大司正,不也苦苦熬着,还要强开天门求一线仙路?月娘能有如此造化,是好事。我估摸着,这条栈道,姑爷不仅是为他李家开的,也是为咱们弟兄所开,李家自己如何守得住?今后守着这条栈道,咱们弟兄下半辈子也够活了。所以辛苦些就辛苦些,权当为了我们自己。”
周至先笑骂道:“那个混帐不当人子,人走了,还要让老子给他李家操劳着。也罢,只要他好生对待月娘,老子认了。他娘的!”
他放下几百斤的石碾子,眺望西边,一轮残阳如血,缓缓沉入大元山下。
……
深夜。
自晋州至青州城的官道上,一辆铁甲马车一路狂奔着。
开车的却不是李为舟,而是周月娘。
一路上,几个女人连同喜妹在内,喜欢开车的,都能来过把瘾。
李为舟坐在副驾上,乐呵呵的看着前方道路。
这么恣意快乐的日子,的确要好好珍惜。
等到了灵界后,也不知何年何月,才能这般随心所欲的快活……
“嗡嗡~~”
距离青州城外一里处,车辆停了下来,周月娘高兴的宣布道:“到家了!!”
“耶!!”
喜妹最先欢呼雀跃起来,走遍了千山万水,最想念的,还是回家。
一行人脸上都带着笑容,下车后待李为舟收起铁马车后,一道往家的方向阔步走去。
……
“啪,啪啪!”
午夜的青州城在浓墨般的夜色里静谧安宁,李家大宅的朱漆大门却突然被叩响。
过了片刻,院内才有了些许反应,一道警惕的女声隔着门板传了出来:“谁?”
喜妹高兴笑道:“梦君姐姐,是我,我们回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