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氏一族住在安东城内有数百人,远房近枝,男女老少仆从,齐阿城不可能都见过都认识,但如果真有这么惊鸿一瞥的人物,她们不可能不知道没见过。
齐阿城想到一个可能:“项....南?”
侍女啊的一声,揪住齐阿城的斗篷摇:“对对,肯定是他。”
项五老爷装病,当儿子的不回来看,谁都能说服谁,项云受伤关系项氏前途,于情于理项南都要回来。
齐阿城视线看向正房,恍然又喃喃:“原来这就是项南啊。”
怪不得迷的李大小姐鞍前马后的折腾要相助他,也怪不得楚国夫人舍得把淮南道给他,也怪不得项云敢跟父亲许诺,让自己和项南生孩子......
能和这样的人生下的孩子,一定也是个美人。
......
......
项南迈进室内,室内的人也很惊讶。
“小南,你怎么回来了?”项大老爷问。
项老太爷微微皱眉:“淮南道那边能离开人?你六叔写信时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惊慌吗?”
项云躺在床上刚包扎过伤口,示意大夫们退下,看着风尘仆仆但又如星光闪耀的年轻人:“回来也好,有些事见面我跟你讲的更清楚。”
项南上前仔细的看,看项云胳膊上的旧伤,胸口上缠绕的带着血的伤布.....
“六叔。”他在床边跪下,“你受苦了。”
项云指了指胸前:“别担心,不是这次刺客刺中的,是原来的旧伤,因为赶路崩裂,养一养就好了。”
他看着跪在身前的年轻人,伸手抚其肩头,仔细的端详。
“有五六年没见了,我们小南长成大人了。”
“看着英武模样,在战场见了,我都认不出来,只会叫一声好一个白袍将军。”
他对着在场的人们说,项大老爷哈哈笑了,项老太爷也含笑点头。
“这是你教导有方。”他道,再看项南,毫不掩饰赞叹,“也是小南自己争气。”
项大老爷拉起项南端详:“你这身上这几年也留了不少伤吧?”
项南喊声大伯父嘻嘻一笑,指着自己的脸:“我还晒黑了呢,出去都不会被认做小姑娘了。”
项大老爷失笑拍他一巴掌:“还跟小时候一样顽皮。”
室内笑声融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