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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幸运的是,现代汉语的表达规范,是由一群在那个时代,掌握了最优秀的古典汉语的文学家们完成的。他们是如此决绝,几乎是在古典汉语基础上,新造了一种语言,并且用非常出色的文学作品,为这种新语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”

“……”

40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张潮这次讲述中国现代文学的角度非常刁钻,不是对文学史的简单回顾,也不是对作家或者作品的泛泛评价,而是从语言学角度,对中国现代作家面临的创作处境进行了回顾。

不过大家觉得新鲜也是正常,本身这种用语言学去观照文学史的方法,即使在十多年后也算是冷门,要不是张潮当年做过一些专门的研究,写作一篇论文,这次也讲不了这么透彻。

iwp为他安排的翻译是杨宇哲。这个人不管别的方面怎样,文学功底和双语能力还是很强的,加上事前张潮把讲稿发给过他,所以又准又快。

张潮的新颖观点很快就引起在场作家和学生的讨论。这时有个一头酒红色头发、打着鼻钉的女生提问了:“欧洲同样有着漫长的历史文化传承,古希腊、古罗马甚至中世纪都留下了许多著作,为什么欧洲作家没有这种困扰?”

张潮很快答道:“语言仍然是重要的因素。欧洲语言的分化造就了多样性。维特根斯坦说过,语言的边界,其实就是思想的边界。

不同的语言环境提供了不同的思维方式,自然就会有不同的创作手法。欧洲、美洲,以及南亚的作家往往本身成长于双语种甚至多语种环境当中,所以很难察觉这种语言环境对自己创作的影响。

但是中国作家不同,我们通常只能从方言当中去发掘这种不同。但是方言毕竟也只是汉语的一个分支,很难从本质上去颠覆自己的思维方式……”

不知不觉,今天的演讲成了张潮的独角戏。本来那位来自巴铁的剧作家尤斯曼是下一个演讲人,但是他主动和活动的主持人表示,可以把自己的时间延后,他也对张潮所说的内容十分感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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