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知道躲不过去了,心想这也算是送上门的成名机会,自己要是“因言获罪”,那也算给ned交了投名状了。
于是把心一横,咬着牙开了酒吧的大门——午后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有点疼,他伸手挡了一下,看着眼前的几个大盖帽和他们身后跃跃欲试的媒体记者,鼓足一生的勇气大声喊道:
“你们没有权力抓我,我是公民,我享有言论自……”
没等他喊完,一个大盖帽就打断他道:“谁说抓你了?你就是‘方块酒吧’的老板南风?”
南风:“……嗯!?”愣在原地。
大盖帽道:“是,还是不是?”
南风道:“……是。”
大盖帽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一下,道:“我们是扫黄打非办的。有人举报你的酒吧涉嫌销售非法涩情音像制品,请你配合调查。”
南风脑子“嗡”的一下就炸了,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,另外几个大盖帽就鱼贯进入酒吧。
这时候记者也瞅准机会把话筒塞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道:
“南风先生,请问您和方老师等人为什么昨天突然退出直播?”
“南风先生,请问您收了‘燕京春天’基金会多少钱?”
“南风先生,请问那个‘卡尔森’先生的全名是什么?”
大盖帽显然没有阻挡记者的意思,反而让到一边。但是南风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回答这些问题上,反而时不时焦急地往酒吧里张望。
但是城的记者显然博采众家之长,尤其是港岛记者的精华,总会问出一个让人破防的问题:“南风先生,有人说您在哈尔滨求学期间,曾经因为性骚扰女生被司法警告过,请问是真的吗?”
南风当场就崩了,怒骂道:“说直播就说直播,十几年前的事有什么好提的?痴线啊……”
这时酒吧里传出一句令他绝望的话:“找到了!酒柜后面有暗格!”
没一会儿,几个大盖帽就抱着三个颇为沉重的纸箱子走出来了,当着记者的面,从里面拿出一张封面极端暴露的碟片晃了晃,然后对南风道:“这也在酒吧的营业范围内吗?看来你需要跟我们回去进行进一步调查了。”
南风绝望不是没有来由的。这是他酒吧的另一条生财之道——一张碟片10到20块钱,进货成本才2块多,暴利程度堪比卖酒。他的酒吧名为“方块”,logo是一个“凸”字和一个“凹”字上下拼合成的方形,性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。
在他的世界观里,“性”和“权力”就是一切的源泉!
如果是因为质疑了张潮进去了,他也算“死得其所”,以后也算有资本可以通过ned下面的基金会运作,去美国大学做个访问学者什么的。
但是因为卖黄碟进去了,名声可就彻底臭了,那谁还理自己啊!
望着眼前的大盖帽和记者,还有周围一大群面露鄙夷之色、拿着相机或者手机在拍照的年轻人,南风只觉得眼前一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