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经济的改善,周围的邻居也陆续拆掉了传统的小院,盖起了小楼。等到县政府想起来要保护的时候,这里的面貌与如今相比,已经大不相同了。
而现在随着他的重生,登云路被重视的时间提前了10年,还被赋予了全新的价值。这也算是自己重生以后,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之一吧。
父亲道:“现在哪里能拆?拆了县里不得找我们拼命?”
母亲也道:“不仅我们拆不了,周围的邻居也拆不了。一说要拆房再盖,县里就派人上门做工作。渐渐的,也就没什么人拆了。”
张潮问道:“那人家怎么愿意?”
母亲道:“一开始是不愿意,说的话也难听……我就不说了。后来游客多起来了,赚到钱了,就没什么人想拆了。”
“没有拆的,都是修修补补,把院子收拾得干净点。”父亲补充道。
张潮好奇地道:“邻居们现在能赚到多少钱?”
母亲道:“他们就在自己院里卖绿豆汤、茶叶蛋、奶茶……还有海报、卡片什么的,平时一天几十块吧。周末多的时候两三百。
一个月下来怎么都有个一两千块。自己不做的,把院子租出去,每个月也能收个几百块。”
张潮惊道:“那可真不少,顶的上一个人上班了。我还以为这里就能热一阵呢。”
父亲道:“现在你是上一次新闻,这里旅游就热一阵。你一直上,就一直热。国庆那阵动画片看的人多,咱们家这里人一下多得要排队。
你堂哥他们家光绿豆汤就熬了5锅,卖不过来了都。”
母亲瘪了瘪嘴道:“我也想在我们的院子里摆个小摊,卖卖海报卡片。你爸死活不让。”
父亲忙道:“何苦和邻居抢这个生意?而且在这里卖吃的喝的,贵了、便宜了都不合适。要是有人吃了以后拉肚子,就更麻烦了。
现在年轻人都用那个网络,有点不高兴就往网上发……”
张潮自然认可父亲的做法,也知道母亲并不是真想赚这个钱,而是闲不下来的个性让她总想找点事情做。
现在父亲还在学校上课,母亲去年就退休了,在家里闲得难受。
张潮想了想道:“要不然这样,我在长福给你注册个小公司,专门代理批发我的作品周边吧?范围就在咱们县。”
母亲听完,连连点头,脸上乐开了。
长福离省城太近,大家进货直接去省城就好了,在长福多设一个代理纯属脱裤子放屁。但是为了哄老妈开心,该脱也得脱。
三人说说笑笑,不一会儿就把登云路逛完了,心满意足地回家休息。
第二天,张潮回到长福县的消息,就传到了许多有心人的耳朵里,他们家的门槛果然差点被踏破了。
第一个来的是县文体局的一个年轻的副局长,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,来县里挂职锻炼。他代表长福县的文化界,邀请张潮参加今年的县文联、作协的年终茶话会。
第二个来的是长福三中的新校长,邀请他给三中的同学开一场讲座。老校长吴兴雨已经高升成教育局副局长了,听说未来还会更上层楼。
当然,新校长也不是陌生人,就是原来的办公室周主任。张潮看到他就想起来在小会议室里那一次次与各路编辑的亲切会晤……
第三个来的是也是熟人——福海作协的小孙,孙振海。作为福海作协里少有的和张潮接触较多的成员,他理所应当地代表福海作协邀请张潮参加年终茶话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