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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知远道:“很悲观,但又很冷静的一种说法。但好像也确实能印证张潮刚刚说的话——我确实看到你让文学一次又一次重新站到时代的主视野当中。

我觉得的确有这么一种可能——过10年、15年,人们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,会把文坛的这个时代命名为‘张潮时代’,或者用你来作为时代的符号、标签。

但是你这么直接地在现在就提出来了,会不会给人一种‘迫不及待’的轻浮感,你不怕再惹上更多争议吗?”

张潮这次没有犹豫,很快回答道:“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,既不是在炫耀,也不是在试探。你可以看看我出现之前的年轻作家群体,和我之后出现的年轻作家群体,会发现已经是‘一代新人换旧人’。

如果我否认这来自于我的影响,那我就太虚伪了。当我在‘博客中华’网站上发布那三篇文章的时候,借用漫画里的一句话就是——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缓缓转动。

我说自己重新定义和改变了这个时代,不是指我一个人成为焦点,而是指从我开始,中国文学的生态发生了变化,大家不仅要关注我,还要关注他们。

年轻作家最需要的就是关注,我也是在读者不断的正反馈下才走到今天。如果中国文学错过了这代人,那真的太可惜了。”

徐知远恍然大悟道:“所以你突然这么说,其实不是冲动、不是自恋,也不是狂妄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一个宣言,你在代表你这一代的作家宣言?”

张潮不置可否,而是道:“我只是不想他们熄灭。”

他太清楚上一世没有自己的这10年,中国文坛多么地落寞和沉寂。这10年里几乎所有冒头的、被寄予厚望的“80后”,最后都被证明接不过余华、莫言、格非、迟子建他们的班。

原因很复杂,但是结果就是这样。

重生之后,张潮沿着一条他自己都没有设想过的人生轨迹,一路火带闪电地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,蓦然回首,才发现中国文学已经变了天。

这10年里叱咤风云的韩涵,已经在张潮的光环下黯然退场,最近1年多,无论是他的书,还是他的言论,都几乎不再被人提及。

韩涵似乎已经真的转型成了一个专职的赛车手,他的博客当然还有人看,却已经不像张潮记忆里那样时不时爆破一下人们的眼球。

这10年里商海弄潮的小四,无论是《最》系列杂志,还是他的“青春伤痛文学”,都被张潮挤压到了边缘地带,无论是销量还是影响力,都平平无奇。

就连张潮包装推出的邢思媛,都能凭借“大小姐文学”,在二三线城市和小县城这样的下沉市场,与小四战得难分难解。

再这么下去,汪精卫姨太太的豪宅,小四怕是买不了了。

没怎么受到张潮冲击的,反而是张越然、周佳宁、蒋峰这样的“二线选手”,他们的读者群与张潮的有所重合,至少互不冲突。

张潮近乎于改变了一代年轻人的阅读口味,让他们知道文学原来可以做到通俗但不狗血、精致但不小众,甚至带动了一波“纯文学”阅读热潮。

年轻读者是文学生态最重要的土壤,只有这份土壤变得更有耐心、好奇心、包容性与探索欲,才可能滋养出更多优秀作家。

而张潮“带”出来的一批“《青春派》作家群”,包括马伯慵、双学涛、龚婉莹、陈春成……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汰换了相当一部分的“《萌芽》作家群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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