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拿《青年文学》来说,自从刊登过张潮的《你的名字》以后,就成为了不少喜欢写幻想类作品的青年作家热衷投稿的杂志之一。
《青年文学》的选稿标准原先也是偏向“现实主义”题材,但尝过甜头以后,有意识地往幻想类文学偏移了一点,几乎每期都有1到2篇幻想类作品,受到了年轻人的极大欢迎。
销量也从不到2万份,逐渐爬升到近4万份,完全是国内一线纯文学期刊的水准。
李世栋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通过张潮的新作品,将《青年文学》的销量再提高一个量级,比如,5万份每月?这样国内纯文学期刊“四小旦”的交椅,可能要换杂志坐坐。
仗着在燕京的便利,他干脆直接给张潮打电话,约他出来吃饭。
不过得到的答复却是——“我不在燕京,下次吧。”
类似情况的还有《萌芽》杂志。作为和张潮“恩怨”和“渊源”都最深的期刊,当然也希望拿到张潮的新小说,但是无论短信还是邮件,张潮都“已读不回”,打电话更是干脆不接。
此外,《人民文学》《当代》《十月》《燕京文学》,甚至张潮老家的《福海文学》和《厦岛文学》,也都通过不同的关系,希望拿到张潮的新作品。
短短几周时间,平静了许久的中国文坛,又开始风云激荡。
亲手把这一滩水“搅浑”的张潮,既没有在燕京、上海,也没有自己老家福海,而是一个人开车去了深圳,住进了自己前段时间刚买的一套房子,然后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开始体验、观察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。
熟悉,是因为他上一世在深圳生活、工作了整整10年,光是搬家就搬了6次,足迹遍布福田、南山、宝安、龙岗等几个地区,算是见识过这个城市的许多侧面。
陌生,是因为他上一世是在2014年才来到深圳,那时候的深圳颇具国际大都市的高尚风貌了。而2008年的深圳,则还保留了几分野蛮生长的粗野劲儿。
张潮的下一篇小说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,预设的故事起点,就是在2009年的深圳,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来体验一下生活。
当然,他也想走一走当初“奋斗”过的那些地方,比如那些重新定义一室一厅的城中村,那些藏满了补课小机构的旧大厦,那些盛满了回忆的隆江猪脚饭……好像这时候还没有,倒是遍地的沙县小吃,看着亲切,就是没啥食欲。
如果说还有一点私心的话,就是这个一切向“钱”看的城市,关注文学的人真的很少,认得出自己的更是凤毛麟角。
大家有空都不会看cctv,宁可看一看用大锅接收到的tvb和翡翠台。
所以张潮在深圳感觉是最自在的!无论是早上9点钟起来,屐着夹脚拖鞋、穿着背心球裤去楼下的肠粉店吃早饭,还是中午溜达到南蓉大酒楼吃早茶,或者是晚上去胜记嗦一碗蛇羹、吃一盘凉拌蛇皮,都没有被人认出来的风险。
加上4月份不凉不热的天气,无论是去爬梧桐山,还是到较场尾、大梅沙去吹海风,都是一种享受。这时候的深圳,不少后来的“网红景点”还没有被经营起来,保留了比较淳朴的风貌,让张潮简直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。
所以各大杂志社的编辑无论打电话、发短信、发邮件,他几乎都不回复,偶尔接个电话,也不会透漏自己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