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:“不客气。”
“但我父亲这样,却是引来了其他皇子,王爷,甚至于陛下的嫉妒,忌惮。”
“更何况,我爹打仗厉害,为人仗义,但治国不行,如此性格,也不适合治国,陛下也不可能将皇位传于我爹,那些世家门阀也不可能让军队做大。”
“这样的条件下,无论是谁得了皇位,我爹,都将是未来储君的绊脚石。”
“说的不好听,就算我爹无意去争皇位,他手下的人,也会推着他去争,如果不争,那我爹的结局,只能是被当今陛下,亦或者未来储君清洗清算,连带着他的部下一起。”
“唯有争,才能有活命的机会。”
说到这时,安宁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在平复心情一般。
随后,更是语出惊人。
“我本是男儿郎,又不是女娇娥,实在是局势不允许我爹有个儿子,生个女儿,大家都会恭喜他,要是生个儿子,我长不大,大景那些笑面虎,也会提前对赵王府动手。”
“所以我爹以秘法将我阴阳互换,成就女儿身,这么多年,我早已习惯,现在也挺好......”
虽然话是这么说。
但安宁的内心,还是很复杂的。
男儿心,女儿身,不能嫁,不能娶。
虽说儿女私情,只是小道,修行一路,人生漫漫,有无数有趣之事,不必执念于感情一事。
但不要,和要不了,那是两回事。
就好像有钱人说,缺的不是钱,是爱。
而穷人说,有钱可抵一切。
除去真正的凡尔赛以外,有不少人,却是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。
这便是求而不得,事无绝对的执念。
深宫大院的圈禁,和遍地的算计,早已将安宁的执念,变的有些疯魔。
她不恨父亲,父亲不这样做,她活不到这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