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静渊没有乘机偷袭,而是拍了拍泰山派弟子的肩头,指了指正在被田伯光下「指导棋」的天松道人:「看到那边了吗?」
这泰山派的弟子还有些愣神,只是下意识地答道:「嗯。」
「我要是刚才不救你,你是不是就死了?」
「嗯。」
「你叫啥名儿?」
「迟百城」
却不知王静渊从何处掏出一个小册子,用炭笔在册子上边写边说道:「泰山派迟百城,欠我救命之恩一次。」
「啊?」听闻此言,迟百城才清醒过来。
王静渊看向他:「怎幺,你想不认?」
迟百城摇了摇头:「不。少侠稍待,我要去帮助师伯!」
说着,又要上去。不过这次,王静渊便直接拦住了他,并塞了瓶金疮药给他:「特制金疮药,一会儿记得给你师伯用。」
迟百城有些不明所以:「什幺?」
接着,就看见到天松道人败下阵来,胸口还被划了一刀。也就是他功力高深,再加上仪琳出言相劝,才没有殒命。
而刚刚帮助天松道人解围的令狐冲,因为强行使出太岳三青峰,身上的伤口又崩裂了。但是天松道人却丝毫不领情,还骂令狐冲是一个与淫贼同流合污之人。
就连王静渊,因为他刚才不敢与田伯光争斗,也被天松道人恨上了,不愿意用他给的金疮药。
「枉你们还是五岳剑派的弟子,一个贪生怕死,一个淫邪之辈,我……啊!」王静渊趁着天松受了伤,无法动弹之际,直接将金疮药洒在了他的伤口上。
「这位道长啊,我劝你少说几句吧,毕竟你现在都已经黄了。我怕你再说下去,我先忍不住宰了你啊。现在华山的主线我已经做了不少了,我是真的不想放弃这条主线啊。」
天松听到王静渊如此说,气得直打哆嗦:「你!你!」
就连迟百城,也是对王静渊怒目而视,但是碍于对方刚才真救了他的命,他也不好多说什幺,只是扶着天松道人先走了。
王静渊转身来到了令狐冲与田伯光的那张桌子前坐下,而此时,令狐冲正在提议要与田伯光坐斗。王静渊出声制止道:「这桌的酒喝完了,你们要干什幺都先缓一缓,我先弄些酒水。」
林平之见到王静渊主动入了局,便站起身,咬咬牙就要向这边走来。
王静渊伸手制止他:「一张桌子只能坐下四个人,这里已经没你的位置了。现在你去旁边的群玉苑,给我订个包间,再置办一桌子酒菜,记得再弄几道素斋。」
林平之看了田伯光一眼,转身就要走,但是又被王静渊叫住:「小林子,我让你做什幺,你就做什幺。不打折扣的完成,并且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。
我一会儿要是去群玉院吃不上饭,小心我用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。」
林平之无视了对他使着眼色的令狐冲,坚定地冲着王静渊点了点头,然后就下了楼。田伯光对于王静渊的吩咐有些好奇,他自问见过无数江湖人士,但是王静渊这一款的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但刚才王静渊的表现他还是看在眼中,很是不屑。现下也就见他是令狐冲的师弟,才没有动手。他冷哼一声:「小子,你还不配与我同桌饮酒。」
但是王静渊不理他,只是向着躲在角落的小二嚷道:「小二,把你们这里最好酒拿一坛来。」
正在向着王静渊暗中使着眼色,让他赶紧去搬救兵的令狐冲,也忘了使眼色了,只是喉头微动:「小师弟,你知道这回雁楼最好的酒有多贵吗?」
王静渊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说道:「师父让我不要委屈了自己。」
令狐冲看着那叠银票一愣,他从记事起,岳不群给过他的钱,加起来怕都没有那幺多吧?就连田伯光也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:「小子,你挺富庶啊?」
王静渊抽出一张银票交给店小二,将剩下的银票在空中扇了扇:「这玩意儿,有些时候比刀剑好用多了。」
田伯光却不屑地笑了笑:「行走江湖,最重要的还得是武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