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啮,痛楚难当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可惜的是,张无忌已经《九阳神功》大成,这门功夫其中一项被动就是百毒不侵。至少金蚕蛊毒是拿他没有办法的。
张无忌将金蚕蛊毒吸入口中,然后一口气向鲜于通吹了过去。鲜于通陡然闻到一股甜香,头脑立时昏晕。
这一下当真是将他吓得魂飞魄散,张口就要求饶。张无忌一脚踢在他的脚弯处,鲜于通立足不定,扑地跪倒,伏在张无忌面前。鲜于通伏在地下,发出了犹如杀猪般的惨叫。
只听他呼叫几声,大声道:「快……快杀了我……快杀死我吧……」
胡青牛被他害得那幺惨,张无忌可不想让他就这幺简单地死去:「这金蚕蛊毒救治之法,我倒也知晓。救你不成问题,只是救是可以相救,但你得亲口吐露自己当年的恶行。
若有半句虚言,我便放任你自取灭亡,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,到那时肉腐见骨,滋味可不好受。」
「我……我说……」鲜于通也不指望张无忌真能救他,他现在也只求速死,少受些折磨。当即就把他当年如何被胡青牛所救,又是如何害了胡青羊,以及金蚕蛊毒的来历都说了个一清二楚。
甚至说到后来,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,开始说起了连张无忌都不知道的事。
鲜于通叫道:「快杀了我……快杀了我……白垣白师哥,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,此外再也没有了,再也没亏心事了。」
华山这边的人立时大惊失色,立时有一高一矮两个老者越众而出:「白垣是你害死的?此言可真?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?」
不过此时,鲜于通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,只是不住的哀嚎。
「白……白师哥……求求你,饶了我……」
「白师哥……你死得很惨,可是谁叫你当时那幺狠狠逼我……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,师父决不能饶我,我……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。白师哥……你放了我……你饶了我……」
「我害了你,只好嫁祸于明教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,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,你怎幺还来索我的命?你的妻儿老小,我也一直给你照顾……他们衣食无缺啊。」
此刻日头正烈,广场上到处是人,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,令人不寒而栗。这六大派中,怎幺会有如此小人。
就连宋青书,也是愤然地一拍剑柄:「这华山派的败类,先是勾搭苗疆的苗女,被人下了蛊毒以后仍旧不知悔改。还一天到晚怀着鬼蜮伎俩残害他人,这种人……」
啪!
宋青书正骂得起劲,突然被人在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。宋青书悚然一惊,连忙回过头去,只见方才拍他肩头的是王静渊。
此时王静渊正阴着一张脸看着他:「你骂得太大声,吵到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