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奈地笑了笑,然后又问陈安,“此处距离泾河大概要多久的路程?”
陈安想了想,“泾河离这里倒是不远,我记得鱼摊的老王说过,清早到泾河去捕鱼,下午就能来西市口卖。”
陈光蕊点了点头,“那这些打鱼的,可有在袁守诚这里算卦的?”
“好像是没有,我听老王说,他们家祖祖辈辈都在泾河打鱼,根本就不用算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
“真没听说。”陈安很肯定,“我来这里好多次了,从来没听说哪个打鱼的找过这个卖卦的。”
见陈光蕊没说话,陈安有些不解,“哥,有什么不对的么?”
陈光蕊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不对的,这些打鱼的都有自己的本事,怎么可能天天下网还要问一问卖卦的。”
说着话,他就准备起身。
这时,有个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哎?袁先生呢?”
陈光蕊回头,看到一个须发皆白、脸上沟壑纵横的老渔夫。他穿着一身半湿的粗布短褐,脚踩草鞋,肩头扛着一卷渔网,手里正拎着一个盛着清水的草绳网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