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现在,他们佛门寺庙没有什么名声,一个新晋的状元竟然写出这等禅意的诗,这让这些出家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啊。
佛门传法传成了这样,多少是有些丢人的。
“此诗……确已触及禅理核心……颇有……颇有慧根……这位陈施主与我佛门有缘啊。”
“若是此人能来我佛门,那我佛门必将大兴.“
只是,这个和尚的话还没说完,整个人如遭雷击,大兴善寺的大钟也“当”的响了一声。
老和尚打了个激灵,双手合十,似乎有一些惧怕,闭口不在说这类的事了。
此刻,驿馆外已是人头攒动。
陈安踮脚从门口缝隙里瞧了瞧,又惊又急地跑回来,
“哥!外头来了好多人!有看热闹的百姓,有书生,还有…还有几家寺庙的僧侣也远远站着探头探脑!都在议论您那首诗呢!简直疯了!”
陈光蕊放下茶杯,那细微的磕碰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站起身,整了整日常所穿的洁净儒衫。
昨日写诗的笔墨纸砚,还摊在桌案上。
门外的喧嚣似乎被隔绝了,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,沉稳而有力。
就是此刻了。
昨日我要去佛门出家,竟然有妖邪来阻我,现在因为这一首诗,我出家已经成了众望所归,我看现在还有谁敢拦着我?
他走到门边,深吸一口气,伸手拉开驿馆沉重的木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