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先转身,带着两个失魂落魄的童子快步离开了喧闹的集市,两个童子此时都已经没有了主意,他们只好跟着陈光蕊,希望他能找到什么办法。
毕竟还是孩子,唔,就算在老君那里可能几百上千年了,但是一直炼丹,没接触过什么人,那也是几百上千岁的孩子,遇到棘手的事就已经慌了神。
三个人走得很快,只用了片刻就已经到了集市外的山林中。
站定后,陈光蕊看向两个蔫头耷脑的童子,
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猪刚鬣人呢?怎么会在你们瓶子里?”
银炉童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抱着瓶子比比划划、语无伦次,
“他…他不听…长得丑…我们好话说尽…他…他就不干…还要跑…我一生气…就…呜……”
陈光蕊看着他那手舞足蹈、连比划带哭的样子,完全抓不到重点。
最终,一直沉默低头的金炉童子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情,抬起了头。
他虽然强压着哭腔,但声音也涩涩的,条理却比银炉清晰多了,
“我们……确实找到了福陵山云栈洞,也见到了那猪刚鬣。”
“可……可他样子十分丑陋不堪,还在给人挑粪种地…我们看着他这副模样,觉得…觉得实在配不上天蓬元帅的威名……觉得天庭颜面不好看……”
“所以,”金炉童子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懊恼,
“我们一开始说话……语气可能就……就不太好听……直接叫他跟我们回天庭当官去。”
“可他不识抬举!哼!”
金炉说到这儿,又忍不住哼了一声,但很快气势又弱了,“他…他一口回绝了!”
“后来,”他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银炉,“我们按耐住性子,好声好气地跟他说,说是老君法旨,是天大的好事…”
金炉童子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,
“可他还是不答应!说什么在凡间逍遥自在,不愿回去受天规束缚。”
“银炉性子急,”他指了指旁边的伙伴,“他好说歹说猪刚鬣都油盐不进,根本就不理我们,银炉他气急之下,没忍住,一抬手,就用这羊脂玉净瓶,把…把那猪刚鬣给…给收进去了……”
金炉的声音越来越小,头又低了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