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当时在长安……
一股强烈的自我怀疑涌上心头。难道真算错了?
可那龟甲铜钱的感应没有错啊,袁守诚心里七上八下,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个陪了他半辈子的旧龟甲,指节都泛了白。
他原本兴致勃勃的情绪立刻蔫了下去,开始疑神疑鬼,总觉得不对劲。
卦上显示有凶兆,那就是会出事,在黄风洞里没事,说不定在这一路上有什么意外呢?
这个时候,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,走路时,连脚下踩到片枯叶发出的“咔嚓”声,都让他心头一紧,小眼睛滴溜溜地往两旁黑黢黢的山林里猛扫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咱们?”他压低声音问陈光蕊,神经兮兮的。
“风。”陈光蕊只回了一个字。
袁守诚不放心,走几步又停下,侧耳倾听,“听!有动静!像脚步声!”
“还是风。”陈光蕊头也不抬。
就这么疑神疑鬼,提心吊胆地走了一段山路,眼看已经彻底远离了黄风洞地界,四周除了虫鸣就是他们二人的脚步声,再无半分异状。
凶兆?凶在哪里呢?
袁守诚的心越来越沉。连预想中该出现的“路上的凶险”都毫无影子。
他那点强撑的信心,在寂静的山路上一点点被磨光了。
就在这时,前方山路拐角处突然亮起一点微弱的光,一个抱着亮晶晶瓶子的小身影正急匆匆地迎面跑来,正是银炉童子。
“可找到你们了!”银炉童子一看到他们,立刻像见了救星,小跑着冲上前,满脸焦急地问,
“黄风岭那边怎么样,你们见到那个凶神恶煞大王没,救出我哥了吗?”
陈光蕊停步,对银炉童子摇了摇头,“黄风岭无事,也无需动手救。”
银炉童子没听懂,“无需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