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光蕊眉头微皱,似乎也有些疑惑,“昨夜人参果树被推倒,动静不小,为何五庄观上下竟无一人察觉?”
袁守诚立刻接话,脸上带着了然的神情,
“那还用想?镇元大仙不在,观里失了主心骨,个个懈怠。再说,派了清风明月那俩小子专守果树,其他人自然更松懈了,谁曾想那俩小鬼睡死过去了呢?”
他顿了顿,小眼睛一眯,“现在树倒了,天塌了,他们得赶紧找个背黑锅的顶雷。我看呐,这口锅,铁定是扣在咱俩和那头跑没影的猪头上了。非得等镇元子回来发落不可,好让他们交差。”
“袁道长,算一算,”陈光蕊看向袁守诚,“先前九师兄暗中派出的弟子,究竟去了何处,请了何方神圣来?”
“我算的不一定准啊。”
袁守诚一听算卦,脸色立刻垮了三分。他硬着头皮,从袖袋里摸出那几枚油腻的铜钱,盘腿坐下,口中念念有词。
铜钱哗啦啦落在地上,他皱着稀疏的眉毛凑上去细看,手指在卦象上颤巍巍移动,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水气,东北,贵人?感觉很近……”他正嘀咕着,越看越拿不定主意。
突然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年轻道士带着喘息的呼喊:“九师兄,九师兄,蓬莱南极仙翁驾临观前,说是来访师父的!”
这消息如同炸雷。
袁守诚“噌”地一下从地上弹起,又惊又喜又有点心虚地一拍大腿,
“嘿,寿星?对上了对上了!刚才卦象上说贵人已至,我还没回过味儿呢,原来是蓬莱仙翁到了!我说感应怎地如此模糊又强烈。”
他仿佛找到了失算的借口,皱纹都舒展了些。
“蓬莱寿星?”陈光蕊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意外,“他此时来五庄观干什么?”
“这五庄观的人前脚派弟子出去找人,回来就把南极仙翁给请来了,难道他们找到就是南极仙翁?只是,他跟猪刚鬣有什么关系呢?”
陈光蕊觉得,一些事情要看到真相了,这般想着,也就出去看一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