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·
“必须让他们三人守口如瓶!”
南宫厉斩钉截铁:“尤其那个宋宴,他离得最近,最后时刻只有他在场!洞渊宗如今势大,若他回去乱说———.”
“不可鲁莽!”南宫洺立刻喝止,额角青筋微微跳动。
“宋宴是洞渊宗天骄,更是此次夜宴魁首。若是与他交恶,无异於为家族再树强敌。”
“那—那该当如何?”南宫谨忧心。
“咳。”
正当此时,张承轻咳了一声。
原本有些吵闹地的议事厅中,瞬间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,最终都投向了主位旁的这位外姓老祖。
“此事,不必再深究了。”
眾人皆是一愣,不解地看向老祖。
张承的目光扫过几位急切的长老,平静地说道:“追究其因,徒劳无功,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弄清楚的,当务之急是处理眼下的结果。”
他看向南宫洺:“阿洺,你亲自出面,分別与江溟、徐枫璨二人恳谈。”
“不必遮掩事实,但务必强调,此乃千年未遇之变故,实属意外,绝无任何人蓄意破坏,更不是南宫世家有意欺瞒什么。”
“至於其中诚意,你自己把握便是,这几位道友心性都很不错,想来不会太难为我们。”
“至於宋宴——”
张承的目光深邃:“阿洺,將他唤来水云筑,我要单独与他谈谈。”
南宫洺有些惊疑不解,但既然老祖发话,听著便是了。
“联姻之事,就暂且搁置吧。”
张承说罢,便从席上站起,向外走去。
便是不说,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。
家族逢此剧变,人心惶惶,首要之务是稳固根基,处理后续影响。
此刻再提,时机不对,也显得南宫家方寸大乱,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。
“是,老祖。”
“宋师弟,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么?”
听涛谷中,李仪问道:“若是无事,你我便一同週游,我知晓一处无名秘境宝地,咱们一同前往探寻如何。”
“嗯—还是算了吧。”
那江心之事,宋宴只是虚弱,此刻已经恢復的七七八八。
李仪是准备明日动身,离开南宫世家了。
“师弟我近来有些感悟,想要早些回宗中修炼。”
“他娘的又有感悟?”
李仪怒目圆睁,详装恼火:“这天下大道可真是让你这廝悟完了。”
两人大笑一番,便暂且分別,回到了自己的住所。
李仪不知道的是,宋宴此时此刻,其实是真的想早点跑路了。
如果不是忧心南宫家族的人看出自己“畏罪潜逃”,他这会儿都到山门口了。
旁人並不知晓那江心中的变故是因自己而起,但保不齐有什么能人异土查到自己的头上,追究什么责任。
天地良心,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。
此刻內视之下。
剑府之中剑气澎湃,那朵莲也一如往常,缓缓转动。
有所不同的是,莲之上,悬停著一道凝链的光华。
光华的周遭,隱隱浮现一缕缕幻梦雾气,令人心神恍惚。
这光华只如一粒米大小,周遭的辉光却在不断地涌入其中,它也正在逐渐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