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窥天秘术,自辛山散人得到之后,一直到筑基境后期才开始尝试。
到现在为止,用过三次。
只有这一次,出现了意外。
这秘术极为诡异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世上竟然还有陈临渊那般手段,能够反制。
秘术中所言,即便是真正的元婴,甚至是化神的修士,也只会因为境界不足而无法施展,根本没有提过这种情况。
他挣扎著从静室之內爬起,连嘴角的血跡也来不及擦去。
等不了了。
必须儘快恢復状態,然后立即夺舍了盛年,离开楚国,离这个陈临渊远远的。
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道灵符,屈指一弹,飞出了洞府。
其中一道留在洞府门口,另外一道则是飞往涣灵山的另一个方向。
……
这一日清晨,洞渊宗,內门藏书楼。
晨光熹微,楼內灯盏之中的萤火石散发出柔和的光亮。
隨意扫视一眼,藏书楼依旧是人来人往,周遭洞渊宗弟子以链气期为多,脸上或是苦恼或是冥思,似乎是在纠结功法道诀之事。
宋宴掩去面容,迈步上了三楼。
几年的时间过去,他原本还以为內门的管事会换人,没有想到还是老熟人,徐闻宣。
此刻,他的手中拿著一部纸质的古籍,隨手翻阅著。
面容上看起来,与当年在火工寨时候,苍老了许多。
如果没有记错,徐闻宣是五十二岁时筑成的道基,面容也是维持在四五十岁的模样。
在他身前的桌子边上,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。
边上有好好的座位不坐,坐在桌子前边儿的地上,也翻著一部书册,不过神念一扫,便知晓是一部记载奇闻軼事的典籍。
也许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,小男孩儿偶尔会拿著书,跑到桌前问徐闻宣。
虎头虎脑,颇为可爱。
却不知这孩子是老徐的儿子,还是孙子。
见有人上了三楼,徐闻宣瞧了一眼,没太注意,直到宋宴化去了掩饰。
“徐师兄,別来无恙。”宋宴缓步走来,笑著说道。
徐闻宣抬头一看,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:“宋师弟……不不,现在可该叫宋师兄了。”
“那些繁文縟节,有什么可在意的。”
宋宴连连抬手:“若非当初徐师兄在火工寨多有照顾,宋某我,恐怕在外门也难以出头。”
这话在徐闻宣耳中听来,只是普普通通的客套,但宋宴可是十分诚恳。
徐闻宣隨手哄开了小孩儿,与宋宴閒谈起来。
聊起此行的来意,他开口问道:“不知宋师弟,这一次来藏书阁是想找哪一类的典籍?”
“功法,还是道诀?”
大家都是修士,没有人会閒的发慌无缘无故找人聊天。
“嗯……”宋宴沉吟了片刻,说道:“都不是。”
“徐师兄,藏书楼中有没有关於筑基境修士结丹的典籍。”
此话一出,叫徐闻宣当即露出惊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