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没人能保证,每一代传人都英明神武,交接顺利。
如果没有相对丰厚的家底,中途遇到一场意外可能就断绝香火了。
“哎呀,那最后谈的怎么样了?”
奉禪师明显有些焦急:“该不会谈崩了吧?”
虽然刚刚听到两万中品灵石的时候,他心里也跟著有些恼火。
但是一想到后续大会表决的事情,就再度提心弔胆了起来。
道门这次有许多新晋真君,佛门这边却又伤亡惨重。
如果他们爭取不到这两张关键的散票,还真未必能在大会上顺利过关。
“欸,你这话说的,具体的轻重缓急我也是分的清的。”
听海禪师却抬手下压示意他別急:“当著张守全的面,我自然也是没有与他置气。”
“只是大致阐述了一遍过去三年里的销,告诉他我身上也没钱了。”
“又跟他说当时走的匆忙,没来得及去带走仓库里的灵石。”
“最后厚著脸皮,好一通討价还价,硬是將价格给砍到了一万中品灵石。”
说到这里,听海禪师脸上又起了一丝怒容:“本来我还是感觉太高了,但是他一口咬死,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降。”
“並且还直接就摆出了送客的架势。”
“我虽说心里已经料定他必然是在装模作样,趁机敲竹槓,但却是实在不敢去赌。”
“到了也只好克制脾气,先答应了下来。”
听到这个结果,奉禪师也是跟著鬆了一口气:“只要能成就好,纵使多一万中品灵石也且由他去。”
“如今的当务之急,还是先从大局上敲定你我两家重建之事。”
“后续这些外物,用不了多久也能赚回来。”
对於他们来说,赚取灵石並不是最关键的,这个数字也不是需要特別心疼的事项。
“我也正是这么想的。”
听海禪师点了点头:“说到底,还是正事最重要。”
“对了,却不知萧居士那边,又是怎么个情况?”
他们两人也算是难兄难弟了,都丟了原本的基业,於是提前就聚在了一起抱团取暖。
先前也是说好了分头去找不同的修士刺探口风,回来再共享情报。
如此一来可以统一报价,防止互相进行无意义的竞价。
二来万一前者谈崩了,后者也能及时补救。
“萧道友为人正派、讲道义,也很好说话,可不是张守全那等趁火打劫之辈。”
奉禪师闻言当即表示:“我跟他说完情况之后,他也是立刻就表示重建寺院合情合理,他非常愿意进行支持。”
“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爭论过价格的问题。”
“几乎才刚刚进去,我们就已经谈妥了。”
“让我甚至感觉直接走有些不太合適,还留下来多閒聊了一会儿。”
“即便如此,我也只用了两刻钟。”
听到这里,听海禪师又多了一些怒气:“果然人和人生来就不同,张守全那傢伙,硬的耗了我大半个时辰。”
“说句心里话,给萧道友两块千年玄晶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。”
“但是给张守全一块我心里都感觉亏得慌。”
听海禪师看样子著实被气的不轻,又跟奉禪师倒了一会儿苦水。
隨后两人也互相交换了一下,其余地方的情况。
结果跟他们俩在出发前预测的几乎一样。
莲华寺和普度寺那边不需要送礼物,就全都直接表达了支持的態度。
但是在五大宗门那边,却都没有给出確切的口风。
纷纷用各种理由推脱下次见面再行商议,很明显是要统一口径。
“唉,我估计他们应该是要藉机扩张,侵吞我佛门领地了。”
奉禪师脸上泛起一丝愁容:“如今没有了外敌,再加上这次双方的实力此消彼长,估计要不太平了。”
“那天杀的海族,怎么就偏偏从东侧和北侧袭来进行主攻,而不是西侧或南侧。”
听海禪师对此深有同感:“可不是说嘛!”
“还有那位萧居士,偏偏也是道门中人,先是去帮了西线,接著又去帮了南线。”
“若他是我佛门弟子,或许现在的情况就又不一样了。”
“唉~,只能说天意弄人,无可奈何。”
听海禪师正在长吁短嘆。
突然一个机灵:“对了,既然萧居士挺好说话的,那我也得抓紧时间去拜访他一趟。”
“却不知说话之时,可有什么忌讳没有?”
奉禪师摇了摇头:“应该没有,我感觉萧居士很是不拘小节,正常相处就完全没问题。”
他张了张嘴想要问张守全,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。
也没什么好问的了,估计又是一场激烈的討价还价。
他现在要做的是,提前做好商谈大半个时辰的准备。
於是两人又互相鼓励了一番,然后各自分开,再度前去拉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