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殃咎真君依然从容不迫:“稍安勿躁。”
“虽然有这样的可能性,但是即便如此也依然不会改变结果。”
“一切有我。”
“他们很快就会知道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什么阴谋诡计都只是梦幻泡影!”
“我会用事实告诉萧辰和他背后那些虫豸,也告诉所有覬覦我们阴尸宗的傢伙。”
“再厉害的蛛网,也拦截不住猛虎。”
“再精妙的布局,也无法束缚苍龙。”
殃咎真君说的慷慨激昂。
然而苍天可鑑,萧辰真没搞什么阳谋,也没有弄什么布局。
完全是他们自己內心黑暗,然后把別人都想成了坏人,看谁都像是阴险小人,看谁都似乎不怀好意。
当然话又说回来。
在修行界当中,也確实有一部分人喜欢布局谋算。
盪魔剑宗內,老宗主就提著一壶灵酒和一只烧鸡,熟练的来到了后山禁地当中。
最初修建这里的时候,是为了关押魔道真君,从他们口中拷问情报。
但是现在,却有一个年轻人被关在囚魔笼当中,被层层禁制所包围。
恐怕没人能想到,这个年轻人正是盪魔剑宗的当代剑子,或者说前一代剑子。
因为他其实已经突破到了元婴初期。
然而却被隱藏了消息,密不外传。
“你师娘怕你待在这个地方不好受,所以这次过来时,特意让我带了你以前最喜欢吃的东西。”
老宗主將灵酒和烧鸡都放到了囚魔笼当中:“你若是要记恨,恨老头子一个人就好,將来不要去责怪你师娘。”
凌天翊沉默不语。
他背后原本正盘成一圈睡觉的墨蛟却当即探了头出来。
鼻尖耸动了一下,顿时一双大眼睛就锁定了那只烧鸡。
不过作为灵兽,它只能先看向自己的主人,希望对方能懂事一下,赶紧撕个鸡腿送到自己嘴里。
最好是右边那个,看起来更肥一点。
当然左边那个也行,总比连续三个月啥吃的都没有来的强。
儘管它已经不需要通过进食来生存,但是还有口腹之慾不能免俗。
眼看自己的小主人没有反应,它直接蹭了蹭对方,几乎就差开口说话了。
“没出息的东西,怎么不撑死你!”
凌天翊將整只烧鸡都抓了起来,发泄似的捅到了墨蛟嘴里:“滚一边去,看到你就烦!”
墨蛟也不在意,喜滋滋的转头躲在他身后开始小口享用美食。
谁让它是一个有主的灵兽,除了打架的时候需要动点脑子,平时什么事都不用操心。
凌天翊就不一样了,他既然已经开口,也没有继续沉默。
而是看著老宗主:“师傅,你这样做真的会害死很多无辜之人!”
“根据小师弟传回来的情报,那阴尸宗明明从上到下都已经在修炼魔功。”
“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去除魔卫道才是!”
“每推迟一天,就会有更多无辜之人受害。”
老宗主默然不语,这事儿他们已经吵过很多次了,多说也无益。
“好,之前你不让我去也就罢了。”
凌天翊却振振有词:“可前天……反正我已经知道了,现在有仁人志士看不下去,主动站出来要討伐阴尸宗。”
“听说那位萧道友都已经抵达了飞渡海,马上就要到云池海了。”
“咱们再不跟著一起去的话,可就完全来不及了!”
“到时候別说什么中流砥柱了,人家都未必记得风暴海还有一个盪魔剑宗。”
老宗主闻言,脸色终於微微变动。
也不回答,反而质问道:“此乃本宗禁地,没有老夫的命令,谁也不能擅自出入。”
“谁告诉了你外界的情况?”
凌天翊也不回答:“这个你別管,反正我就是知道了。”
“你就说还要不要去振兴剑宗吧。”
“继续把我关在这里,到时候別人除魔卫道,我们连口汤都轮不上。”
然而老宗主心里已经有数了:“能不触髮禁制就来到这里的人,无非就是那三个兔崽子之一,又或者全都知情不报。”
“看来最近给他们布置的功课还是太少了点,让他们太閒了一些。”
但话是这么说,他看起来倒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。
反而话锋一转,开始回答起了自己这个大徒弟的问题:“老夫自有考量,又何须你多言。”
“难道那个小兔崽子就没有顺便告诉你。”
“你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仁人志士,其实只是一个突破不到六年的新晋真君?”
“充其量也就是再加一个元婴中期的伏冰真君,想要撼动阴尸宗,简直是蜉蚁撼树!”
然而凌天翊闻言,眼中几乎都要放光了。
他当即抢著追问道:“那不是更好吗?”
“再加上我去斩杀祭骨真君,还有师傅你亲自出马对付那个殃咎真君。”
“咱们一起去剿灭阴尸宗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