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逸晨也挺意外,但当他望向陈业,便知道陈业心意已决,便忍不住赞叹说:“不错,这才是一派之尊的风范,道友已不是当初那寂寂无闻的小修士。”
之前王逸晨都只当陈业是自己的晚辈,是跟苏纯一同辈的孩子。
但今日一看,苏纯一或许在修为上高了一线,陈业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,需要王逸晨平等视之。
清河剑派不插手,但问题却并未解决,似乎又回到了当初。
阳朔真人万万没想到陈业当真油盐不进,眼看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,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:“诸位若是还要闹下去,那就请离开此地,这里是我云麓仙宗举办演法大会的地方。慎行,替为师送客。”
管不了,那就索性眼不见为净。
余慎行苦笑着来到陈业面前说:“贤弟啊,你这是何苦呢?”
陈业并未解释,只是抱歉地说:“扰了演法大会实属无奈。”
陈业转身就走,身旁的一众散修也随之而离去。
等到只剩下紫烟真人在场时,阳朔真人才开口说:“你我都常驻百海谷,也算相识一场,紫烟道友,听我一句劝,将那喻行交出去,教训一番便可解决。”
紫烟真人不屑道:“就因为区区几个散修,让我将蜃楼派的弟子交出去?”
王逸晨听了,冷笑道:“紫烟真人,蜃楼派也是正道五门之一,什么时候开始只论身份不讲道理了。”
紫烟真人却反驳说:“哼,人有亲疏远近,此乃人之常情,你们清河剑派何尝不是因为与陈业关系匪浅而站在他那边?蜃楼派的弟子犯了错,自有门规处罚,轮不到外人来多嘴!”
王逸晨摇头道:“那你蜃楼派别将疯子放出来害人啊?你若是在蜃楼派内惹是生非,外人当然不会多嘴,但你都欺负到黄泉宗头上,你还说什么自有门规处罚,那不是以势压人么?”
王逸晨一边说着,一边凝聚剑气,万道剑芒自虚空中浮现。
紫烟真人只觉得一股锋锐之气直指神魂,连忙问道:“王逸晨,你要做什么?!”
王逸晨笑道:“按照你刚才说的,我今日将你斩了,将来蜃楼派来问罪时,我家掌门说清河剑派会自行处置,让蜃楼派闭嘴,不知道紫烟真人你同意么?”
“你敢?!”
紫烟真人嘴上这么说,却已经连忙将紫云烟罗帐铺开,将身形彻底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