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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蕴真人听罢,依旧硬着头皮反驳道:「祖师,即便宗门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叛徒,但这也并不能证明曾文宇就是叛徒啊。」

幻璃缓缓将目光从扶手上移开,冷冷地看了五蕴真人一眼,言语间毫不客气,如利刃般扎心:「你这废物!明明心里恨得要死,巴不得立刻将这小子废了修为,抽了神魂,如今却在这里装什幺好人!你若是真讲规矩,这曾文宇如何能在宗门内大权在握?就因为他成了你眼中宗门唯一的希望」?」
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不屑与威压:「你当这云麓仙宗的掌门,难道就是想眼睁睁看着宗门被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带上死路?你的脑子里还想着只要修为高,一切都好?你明知道这曾文宇自私自利,等他当了掌门,若有朝一日,献祭整个宗门就能助他飞升成仙,你觉得,他会不会做得出来?」

幻璃只是假借天问祖师的身份,云麓仙宗对她而言,不过是个趁手好用的工具,她自然无需顾忌什幺同门之义。眼下,正是藉机痛斥五蕴真人,将宗门大权彻底收入手中的绝佳时机。

五蕴真人被这番话骂得狗血淋头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但仔细一想幻璃最后那句诛心之问,一股寒气顿时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让他浑身发寒。

献祭整个宗门,自己飞升?

这事说起来离谱至极,但在如今的修仙界,并非没有先例!魔门之中,许多提升修为的阴毒手段,不正是用献祭与血炼之法幺?远的不说,就说那蜃楼派,不就是因为一个副掌门周朗,弄得整个门派都灭了?那周朗正是为了争夺掌门之位,勾结魔门暗算了尹小霜,然后将半个宗门送给魔门炼成了血丹————

原本,五蕴真人从未往这个方向去想,但如今被幻璃这般赤裸裸地提起,他只感觉一阵彻骨的心寒。自己为何光想着曾文宇是宗门唯一的希望,偏偏就忘记了这种最可怕的可能性?

果然,是自己心魔丛生,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受到了影响!

曾文宇在下面听得心惊胆战,汗流浃背。这才几句话的工夫,怎幺就好像已将自己死死地钉在了「奸细」这根耻辱柱上?不仅如此,对方还将此事无限夸张,说得好像即便他不是奸细,也该被千刀万剐一样。

不能再继续沉默了!

曾文宇也顾不上什幺规矩礼节,连忙擡头,急切地开口:「祖师在上!掌门,诸位长老————我曾文宇从小生于云麓仙宗,长于云麓仙宗,我的心也是肉长的!弟子承认,之前与余师弟有过矛盾,这个过节我总是耿耿于怀,或许弟子心胸不够大度,但这————但这如何能跟献祭整个宗门的大罪相比?」

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愈发悲愤:「若是如此,那云麓仙宗哪里还需要别的门规?只要你心中有半分怨念,就可以直接杀了?世上没有这个道理!」

这话一出,大殿中不少人暗自点头。

曾文宇的话说得倒是在理。眼前这位天问老祖,确实没有任何实际证据。若只是用「心术不正」这种空泛的理由来定罪,那之前帮着曾文宇散播谣言的那些人又该怎幺办?总不能一起杀了吧?

如此过分的滑坡推论,众人也实在无法认可。

而且,这位天问老祖不过是传说中的人物,突然出现本就令众人将信将疑,若是她刚一回来就要用这种「莫须有」的罪名格杀宗门内地位不低的弟子,那整个云麓仙宗上下,都难以心服。

幻璃看着曾文宇那番慷慨激昂的「表演」,心中冷笑,暗忖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急智,说话总能抓住关键,还懂得如何巧妙地将水搅浑,把别人也一并拖下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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