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教诲（求收藏推荐票）
「老师，这咖啡豆不错啊。」程千帆抓起一小把，嗅了嗅说道。
「你小子也是运到好。」修肱燊笑骂道，「老缪走的那幺凄凉，你觉得覃德泰就真的没有一点怨气？」
老缪就是老莫的娘舅，被老莫骗了棺材本，与其说病死，不如说是气死的。
可怜老头临死前还念念不忘这个外甥，用最后的人情从覃德泰那里为老莫求了巡捕的缺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程千帆想了想，思考状说，「覃总巡对老缪的遭遇很生气，但是，碍于老缪的托付又不能亲自对老莫怎幺着，所以……」
「所以什幺？」
「所以，我这算是歪打正着了。」程千帆讪笑，说道。
「鬼头鬼脑的。」修肱燊笑骂道，虽然他之前也恼火程千帆未经汇报就擅自行动，但是，想到这孩子的出发点也确实是有想要帮助自己的意思，心中的怒气也就散了，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暖。
……
「我和你父亲相交多年，文藻兄就你这幺一个孩子，今逢乱世，不求你煊赫显达，能有一份更加安稳的工作，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，我也对得起文藻兄的托付了。」修肱燊看着程千帆，叹了口气，「我就不应该同意你进巡捕房，你小子，胆大包天，真怕你以后惹出什幺祸事！」
「不是有老师您嘛。」程千帆笑了，表情认真的说道，「千帆自小没了爹娘，自从两年前遇到老师，您视我如子侄，您和师母在千帆的心中，就是最亲近的长辈，千帆知道老师是担心我，可是，正如老师所说，今逢乱世，没有人能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，千帆也想有一番作为，而且我也想着能帮您做点事。」
修肱燊深深地看了程千帆一眼，看得出来他是言真意切，不禁老怀大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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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肱燊是政治处的翻译，和法租界上层关系密切，帮助上司席能协理查缉班的事务，看似地位崇高，实际上所处的位置很尴尬，确切的说是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，位高权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