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甫国并没有起身,淡淡一笑,抱拳说道,「宋甫国,特务处上海区法租界情报组组长。」
闻知宋甫国的身份,程千帆微微错愕,不敢再坐着了,起身抱拳,「竟是宋组长亲临,千帆何德何能,劳烦两位国之干城大驾。」
……
「程兄,我等已然坦诚相对,还望程兄莫再介怀。」陶老板微笑说。
「岂能不在意。」程千帆冷笑一声,「程某自觉和陶兄颇为投契,结实一至交好友,没成想……」
「程兄此言差矣。」陶老板给程千帆倒了一杯酒,自己拿起酒杯,「陶某的身份无碍于你我兄弟情谊,陶某再次赔罪。」
看着陶老板一饮而尽,程千帆哼了一声,最终还是拿起酒杯,喝了一口,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。
「哈哈哈。」宋甫国抚掌笑说,「好,你我皆是性情中人,程巡官,宋某也敬你一杯。」
「不敢。」对待宋甫国,程千帆的态度要好了不少,自己将酒杯倒满,一口饮尽。
「好!」陶老板叫了声好,被程千帆瞪了一眼,也不恼怒,嘿嘿笑起来。
「两位就不怕我将二位的身份报上去?」程千帆夹了一口菜,问。
「不会。」宋甫国摇摇头,「我等身份隐秘,既坦诚相告,自有八分把握程巡官不是那等狼心背国之人。」
「那还有两分呢?」
「宋某相信,文藻先生后人岂是数典忘祖之辈。」宋甫国表情严肃说。
「你们调查我?」程千帆眉头一皱,随之苦笑一声,「是了,想必程某的底子宋先生已经查了个底儿掉了。」
「群狼环伺,危机四伏,程巡官莫怪。」宋甫国点点头,「宋某得知程巡官乃烈士遗孤,无比欣慰,令尊令堂的事迹,宋某也曾耳闻,感佩肺腑。」
说着,宋甫国起身,擎杯,「这一杯酒,敬为国献身的程文藻先生、苏稚芙女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