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极无聊的众人纷纷猜测老莫这厮为何没有来医疗室换药。
大头吕挤眉弄眼,「我听说老莫有一个相好的,这老莫休假不当值,在家里可要加班哦。」
「加班个鬼哦。」一个巡捕嘿笑说道,「就老莫被小程打……」
「咳咳咳。」程千帆连连咳嗽。
「哦,老莫是因公负伤,就他那惨样,躺床板上等人喂饭还差不多。」
「老莫动不了,别人可以动啊。」有人挑了挑眉。
众人都嘿嘿嘿笑起来。
程千帆和何关两个小年轻不明白,但是,装着明白的样子跟着嘿笑。
大头吕等人越说越来劲,挤眉弄眼的好像在对暗号,你懂,他懂。
程千帆和何关听着听着明白了,两个年轻人涨红了脸,躲到一边去抽烟。
「粗俗!」何关低声骂到,擡头看到文书办的彭文书从院子里走过,只觉得那彭文书扭腰摆跨搔首弄姿的样子,自己素来看不惯的感觉竟是淡了许多。
似乎……还挺好看的。
……
「无耻!」
「自由高贵的法兰西,不过是表象,他们和日本人本质上都是一路货色,老资格帝国主义,标榜着自由民主,骨子里是肮脏的食腐者,他们享受惯了,对新崛起的帝国主义充满了畏惧。」
「法国人、英国人,他们都在退让,希望日本人吃饱了,不会进一步蚕食他们在中国的利益,他们在养虎为患。」
方木恒在牢房里呐喊。
在隔壁的牢房,『朱源』一开始还能跟着配合呐喊两句,此时他翻了个身,牵动了身上的伤势,便故意发生惨叫声。
「朱源,你怎幺样?」方木恒听到动静,赶紧问道。
「还好。」朱源咬着牙说道,「你说的真好,帝国主义没有一个好东西。」
「我只敢用我的笔杆子,和我的嘴巴去呐喊,发出愤怒的咆哮声。」方木恒透过牢房的缝隙,看到隔壁狱友一身伤痕,既愤怒又敬佩,「我却不敢真的去行动,比起你们差远了,你是敢在东北和日本人真刀真枪的打仗的大英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