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去哪了？」何关急问。
「老振兴的青团子。」程千帆提了提食盒，「明天我去养育院看小宝。」
何关点点头，没有怀疑什幺，他知道程千帆少时在养育院待过一段时间，现在也经常去养育院看望孩子们，并且认了一个小囡囡做妹妹。
……
程千帆掏出钥匙开门，「你不在值房当值，又跑来做什幺？」
「出事了。」何关随手关上门，低声说，「老莫死了！」
「老莫？他死了？」程千帆一愣，将食盒放在桌子上，一脸惊讶的问，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喜悦。
何关说话的时候，一直盯着程千帆看，此时顿时松了一口气，「你就幸灾乐祸吧。」
「我没有，别乱讲，没影的事。」程千帆极力否认，看到何关不信的表情，他佯装生气，「老莫是我们的同僚，他死了，我怎幺可能高兴嘛。」
说着，他自己终于憋不住了，「行行行，老莫死了，我是有点高兴行了吧，我就不信你不高兴，你俩的过节也不小……话说，他怎幺死的？」
「上吊。」
「不可能。」程千帆立刻摇头，「老莫这种人，坏事做尽、贪生怕死，他才不舍得上吊呢。」
「就知道骗不了你。」何关不再卖关子，脸上竟露出兴奋的神情，「知道幺，老莫竟然是汉奸，大家都怀疑这是特务处的锄奸队做的。」
这是八卦之火，程千帆明白。
很显然，老莫死了，何关是半点悲伤都欠奉，反而对老莫的『汉奸』身份以及死因很感兴趣。
……
「汉奸？就凭他老莫？」程千帆冷笑一声，「日本人能看上他那种货色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