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是在前年,汪填海视察苏州,伪军部队列队欢迎汪填海,汪填海意气风发的准备检阅军队,也就在这个时候,伪军突然集体列队,转身,向日本顾问敬礼,把汪填海这个总司令、汪主席晾在了一边,当时汪填海的脸直接绿了,并且还被日本《朝日新闻》拍下了照片。
当时汪填海回到南京,就破口大骂日本人都是坏种,日本的记者是坏种,报馆是坏种,日本的照相机也是坏种。
军权被剥夺,只是第一步。
经济命脉也被掐断,这是汪填海最直接的困境。
今年年初的时候,汪填海签发“粮贷令”,却被有日本人撑腰的周凉直接宣布冻结。
今年南京米价暴涨一百五十倍,有市民举“汪主席救民”牌饿毙街头。
此外,汪伪中央银行被日本人强行安排交给了周凉,但是,中央银行的金库的钥匙却在日本人的手里。
然后就是人事权利也被剥夺,日本人以扶持周凉为借口,大肆罢免汪氏官员,就连汪填海的大管家陈春圃,都被周凉派系检举贪污,甚至罪证都在报纸上被直接披露,以至于陈春圃只能被罢官去职。
……
“我这次来上海前,汪夫人曾愤怒说过一句话。”楚铭宇说道。
“汪夫人有什么指示?”程千帆面容一肃,毕恭毕敬说道。
“汪夫人说‘南京市府扫厕所的,都是周凉的人’!”楚铭宇看了程千帆一眼,说道。
程千帆面色一僵硬,他还以为汪氏夫人会有什么命令和训示下达呢,没想到竟然是这等牢骚话。
他的心中鄙薄不已。
事实上,这位汪夫人的所作所为,言行举止,根本就配不上所谓‘第一夫人’的身份。
去周凉家门口堵门骂街,指着周凉的鼻子骂周凉是吴三桂第二。
此事就是最愚蠢的例子,这直接导致汪填海和周凉之间连最起码的缓和余地都没了,直接撕破脸了。
……
“周氏太过分了。”程千帆义愤填膺说道,“没有汪先生,就没有再造党国,更没有他周氏现在的地位。”
他怒气冲冲说道,“狼子野心,忘恩负义,周氏可耻!”
“南京那边的工作,你先放一放。”楚铭宇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是。”程千帆毫不犹豫,点点头说道。
“你不问为什么?”楚铭宇问道。
“楚叔叔安排,侄儿听令就是了。”程千帆表情认真说道,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侄儿既是军人,又是晚辈,自当听令。”
“要交给你的工作比较困难。”楚铭宇看着程千帆,说道。
“侄儿明白。”程千帆说道,“关键时刻,侄儿不顶上去,谁人能靠得住。”
他笑着对楚铭宇说道,“楚叔叔,关键时刻,侄儿是靠得住的。”
楚铭宇看着程千帆,他露出满意的笑容,“你啊,不可太过骄傲。”
“汪先生和我没有看错人啊。”他欣慰的点点头,对程千帆说道。
“楚叔叔要侄儿做什么,请楚叔叔示下。”程千帆说道。
……
“楚叔叔,侄儿身上的特警处处长的职务……”程千帆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