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於太子府隨时有一只眼睛在盯著右相府。
李亨稍微鬆了口气,然后压低声音,神色严肃的问道:“內兄,今日右相之事,背后……”
韦坚微微摆手,说道:“那疯汉衝击右相车驾,穿甲持锤,儼然一副军中悍將模样,这样的人一般人是找不出来的。”
李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,但很快,他就鬆了口气,略微沉吟,看向韦坚道:“这些年右相……”
韦坚点点头,低声道:“这件事,虽然里外也有不少人,但最深刻的,还是当年的三庶人案,一开始右相他虽然藏的较深,但数年下来,人们已经回过味了,尤其今年圣人大赦天下,有些人还没回来便动作起来……至於究竟是谁,根据这条线查就是了。”
“那我们?”李亨忍不住的有些急切。
“不!”韦坚神色坚定的看著李亨,道:“我们什么都不做,殿下不要忘了,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忙,现在有了这件事正好替我们引走右相的目光,这样,我们的事,他就不会关注了。”
东宫现在正在谋划韦坚的未来仕途。
甚至需要以韦坚和王忠嗣为纽带,將更多的东宫派系的官员安插到真正有实职的位置上。
只有这样,东宫的位置才会更加稳固,不会被轻易动摇。
李林甫这些年虽然和东宫关係缓和,但仅仅是缓和,以李林甫翻手云覆手雨的性情,谁也不知道他哪天准备好了就会动手。
所以李林甫是不希望看到东宫位置稳固的。
因此,东宫的动作一直很小心,甚至有些隱晦,避免被李林甫发现破坏。
现在,发生了李林甫遇刺案,正好引开李林甫的目光。
“至於这件事情,我们不查,有的是人查。”韦坚看著李亨,神色认真的说道:“坐观其变便是。”
“好!”李亨彻底的放鬆了下来,笑著说道:“反正有大郎在那边看著,也不需要我们多做什么!”
“毕竟右相遇刺,表示还是要表示对,臣明日里派人送些礼品慰问便是。”韦坚认真的看向李亨,道:“殿下千万不要独自做些什么,若是诸王要慰问,就一起去,要是都不做,就別做。”
“孤明白。”李亨认真的点点头,隨即感慨一声道:“可惜大郎了,今夜本来想让他和和政多相处一阵的。”
“儿女之事,將来有的是时间,也不急於这一时一刻。”韦坚起身,拱手道:“时间不早了,殿下早些歇息,臣告退!”
“嗯!”李亨对著韦坚点点头,然后看著韦坚退身离开。
这个时候,李亨的神色逐渐的平静下来,起身朝著府后而去,路过李辅国的时候,李亨深沉的眼神中带著一丝询问。
李辅国轻轻点头,但动作很轻微,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