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这才是姚閎的目的。
“不会的。”李隆基直接摇头,说道:“还记得昨日吗,卢奐说,他是被姚弈请去喝酒,最后却到了城外,这件事情,很有琢磨的意思。”
姚弈在拉拢卢奐,两个人联手谋求在朝中更大的权力。
卢奐已是兵部侍郎,他更进一步,只能是六部尚书,而最適合的,就是马上要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。
不然,直接在牛仙客的遗表中写明,推荐姚弈和卢奐中的一个去任刑部尚书,更加容易成功。
但可惜,姚閎做的,就是推荐牛仙客继承人。
而这,这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。
不过,这依旧说不通。
“陛下,会不会尚书右丞和兵部侍郎並不知道这里的事情,毕竟但凡是对朝局有所了解的人,就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。”刑部尚书李适之站了出来,认真拱手,脸上同时满是疑惑。
如果说姚閎还有些糊涂,可姚弈和卢奐,一个是尚书右丞,一个是兵部侍郎,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,太奇怪了。
李隆基看了李适之一眼,目光重新看向御案上的遗表,轻声道:“你们说,豳国公多年重臣,为何就没看透姚閎这个人,他可是他从地方判官,到侍御史一手提拔起来的,但却被这个人,在临死之前做了这么一个局,將他一辈子的名声都差点毁掉。”
群臣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。
牛仙客倒也罢了,可姚閎是姚崇的孙子啊!
而且,姚閎是牛仙客一手推荐上来的六品侍御史,他做出这种蠢事,牛仙客自己难道就没有责任吗?
“席卿,关於左相的諡號,礼部擬定的怎样了?”李隆基直接看向席豫。
礼部尚书席豫持笏站出,拱手道:“启奏陛下,礼部和太常寺,光禄寺商议之后,认为以左相一生所行,可定諡號为忠定!”
“忠定?”李隆基冷笑一声,说道:“有些过了吧,以朕看,还不如定为贞简。”
殿中群臣的脸色不由地一变。
贞简这个諡號,不是恶諡,但在諡號等级中,贞简相比於忠定,要更低一等。
定,大虑静民,安民法古,还能加一个忠字。
简,道德专一而不懈怠。
简单纯粹,放在眼下的这件事情上,多少就带有愚蠢的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