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虽然无法调动节度使麾下兵力,但你节度使不按规矩,迁延出兵,兵部不客气起来,也绝对够你吃一壶。
尤其如今的陇右节度使是皇甫惟明。
韦谅是巴不得和皇甫惟明之间的关係越差越好。
韦谅看向高不危,说道:“再有,如今是冬日,天寒地冻,想要做好战爭准备,其实远没有那么容易。
他们就算发现石堡城出了问题,一开始也只能调少数人,大军恐怕两个时辰后才能准备好,和你说的其实差不多,反而是拖延,那个时候,人醒了,天热了,饭也吃了,反而不如现在,若是他们都没吃饭,那就更好了。”
高不危眼睛一亮,敬服的拱手道:“奉御郎英明。”
韦谅摆摆手,说道:“没什么好英明的,走吧,我们去安排其他,外面的事情,我们管不著,我们要管的,就是我们能够做好的一切事情。”
“是!”高不危凛然拱手,以一百应对一千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韦谅抬头看向哨塔上的南霽云。
南霽云平静的点头。
韦谅鬆了口气,然后迈步走下烽火台,走向了大院之中。
院中眾人立刻按规矩排队站立。
他们很早就已经全部到齐,然后看著韦谅將烽烟点燃。
韦谅走到了眾人之前,一侧的长槊,弩弓,刀盾,全部都已经分配妥当。
从左到右,韦谅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,然后面色深沉的说道:“诸位都看清楚了,烽烟已经点燃,按道理,今日夜间,鄯州的前锋斥候,就应该已经到了石堡城附近,但某估计他们到不了,所以,我们大概需要在这里坚守三日。”
“喏!”眾人齐齐拱手,神色平静。
得益於韦谅的言传身教,他们这些人对陇右一样没有多少信心。
“三日之后,算陇右的兵力就不到,积石山的人马也应当到了,到时,有他们在山下分敌,同时支援我们,那么只要有一个人从山下上来,这里,吐蕃人就永远別想夺回。”韦谅拳头一紧。
眾人立刻拱手道:“喏!”
韦谅点点头,说道:“三日之內,第一日,用伏远弩,弩箭不够,就用短矛,第二日,用我们自己带来的弩弓,还有这里的藏货,虽然只有三千支,但如果能换的三百吐蕃人死,就不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