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即甩甩头,说道:“做了宰相,如何还能嫁女入宫?”“谁让你嫁女了。”李义府白了许敬宗一眼,说道:“你要嫁的,是谯国公的孙女,只不过是你的孙女陪伴入宫罢了,但最后,却是你的孙女阴差阳错的留在了宫里,这样,谁也说不出问题了。”
许敬宗目光抬起,看向李义府,嘴唇微微颤动。
李义府刚才说的那一番话,问题极大。
凭什么他能保证,他许敬宗能够在一两年内就做宰相。
凭什么他能保证,他和女儿陪同谯国公的孙女一起入宫,最后留下来的一定是他的女儿。
还有其他很多许敬宗感觉到存在问题的方面。
一个问题,早就在许敬宗的心底升了起来。
这件事情,这番话。
是不是皇帝让他说的?
这一切,是不是皇帝的意思?
但许敬宗一直没有敢问出口。
他有些害怕,他害怕自己一旦问出口,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沫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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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不觉中,许敬宗已经和李义府已经走出了承天门。
李义府停下脚步,目光看向停在一侧的自家马匹。
五品以下官员的马匹和车驾不得入宫。
李义府抬头看向前方深沉夜色下的朱雀大街,还有两侧无数灯火如昼的王公贵族宅邸,轻轻叹息一声:“门第啊!”
说完,李义府拱手,告辞一声,然后大踏步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。
转眼间,李义府已经消失的不见声影。
许敬宗看着李义府的背影,心里感到一阵同样的难受。
他许敬宗还好,起码出身杭州大族。
先祖许询是和王羲之齐名的人物,他祖父许亨是南梁太中大夫,卫尉寺卿,他父亲许善心是前隋礼部侍郎。
他许敬宗如今已经是给事中、起居郎,资序马上足够,下一步能够成为黄门侍郎,甚至宰相。
便是如此,他许敬宗在长安城已经处处憋屈。
可李义府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