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有着公主之事,但他卢照邻好歹出身范阳卢氏,只要他考到了进士的水准,那么谁也罢黜不了他。
就在这个时候,旁边的桌案上,两个喝着劣酒醉醺醺的士子的声音传入到了卢照邻耳中。
“祁兄,你这是怎么了,晋阳豪富之家,怎么还来这种地方?”
“还能怎样,钱都快光了。”
“光了?你老兄莫不是赎了哪家的魁娘子,然后将家里给的钱全部都光了不成?”
“哪里有什么魁,不过倒真的是见了一位大人物,了五百贯,这下子科举有名了。”
卢照邻平静的从两人身侧而过,这种被人欺哄的最后倾家荡产的事情,每年科举都会发生。
就在卢照邻走过的一瞬间,声音再度传来。
“什么大人物啊,五百贯,你老兄不会是被人骗了吧。”
“没有,是安德郡公!”
卢照邻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你认识安德郡公,你老兄确定没有认错?”
“没有,我家叔父当年参加过晋王大婚,我那时就在身侧,所以远远的见过安德郡公。”那人突然侧身看了卢照邻一眼,卢照邻这个时候,已经大踏步的向外面走去。
“来,喝酒喝酒!”
“喝酒!”
……
走出店外,卢照邻不知不觉中,已经浑身冰寒。
今年的科举,他是志在必得的。
以他的水准,中举不难。
问题是因为公主的事情,他的名次不会太高,甚至可能是在尾巴上几名。
然而,如果科举舞弊……
是的,科举舞弊。
卢照邻真的难以想象,一旦科举舞弊,有那么一些人挤到了他的前面。
那么他卢照邻,必然会被这些人挤掉。
想到这一点,卢照邻只感觉一阵的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