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升连忙去了趟丹房,丹房中堆满了一口口大木箱,不由啧啧感叹,当时没工夫点算,如今堆在一起,还真是吓人。
谷廃/span>正挨个箱子查看时,外边有人通传,说是少傅言丙今夜摆宴,要为出征将士接风洗尘,特请冬掌柜出席。
吴升有些诧异:“回来都快一个月了,怎么还接风洗尘?”
冬笋上人不屑道:“言老头不地道,打的小算盘谁不知道?当初不愿意出兵,现在见了缴获又眼热,哭着闹着要国君做主,国君心软,给了他们这帮人一些,老头嫌不够,还想从咱们这几家分润,摆了几回酒宴了,元司马、易司空、庸国老、庸寺尉他们没一个搭理的,今日却把主意打到了老夫头上,我呸!”
老头啐了两口,吩咐门卫:“就说老夫正在闭关,哪也不去!”
听说这一个月国中都在分东西,吴升很担心:“闭关前我让你和崔明保持联系,他那边有没有消息?”
冬笋上人拍了拍脑袋,掰着手指头算账:“差点忘了,照居士你的吩咐,我送了一箱子重礼给他,二十镒爰金、十二件法器、五斤灵材、灵丹十瓶、绢帛十六匹、羊百只、牛十头……”
吴升打断道:“你就说有什么消息吧,不是说楚军退往鸡父了么?怎么样了?咱们明着洗劫了鹿鸣泽和大竹,扬州什么反应?”
冬笋上人笑道:“扬州来了份措辞严厉的诏书,说是有百越蛮夷越境入楚,大肆劫掠,让咱们协助查清来历,不日要发兵征讨。实际上崔明说了,扬州尹景会、右徒范子垣都知道是咱们干的,可是不敢明说,鸡父被吴军围了,扬州又调了两百兵车增援鸡父,眼下无力对付咱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