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足片刻,苌弘又打出一张神藏见光符,以这些气息为媒,继续追摄下去。
又是一个六十里,又是一座骨窟,同样形似牛角般的一处土岗,但这次的头骨却多了一些,各达四十九。
一夜之后,苌弘已深入北寒之地三百余里,每座骨窟中禁锢的人骨也达到了一百四十四具。
天亮之后,苌弘凭着昨夜的发现,在雪地上标注起已经发现的骨窟方位。
将标注的这些位置,稍作修订,便构成了一幅拼图。记不清有多少次听辛真人、子鱼、罗凌甫他们谈论东海之上的经历,听他们介绍那一处处血鸦子布设的法阵,苌弘对法阵的各种表象,就算不是烂熟于心,至少也知道个七七八八,当这一部分勾勒出来后,苌弘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。
这幅图,学宫钻研了不知多少回,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,也足以让苌弘一眼就认了出来,并为之震惊不已。
窗棂的一角!
如果当真是窗棂,那么它的东北方向大致二百里外,应该存在一处阵眼,找到阵眼之后,就可以报知壶丘了。
至傍晚时分,苌弘已经搜索到了预定的阵眼之处,但天降大雪,四处白茫茫一片,视线不是很清楚,寻找起来十分吃力。
当他快要将神藏见光符耗尽的时候,来到一座山下,山势很高,半截山峰都在云雾笼罩中,苌弘顶着漫天飞雪向上攀爬,不多时便登顶。
山顶却开阔得多,藏着个三四亩大小的天池,水面已然结冰,厚厚的白雪覆盖,天池的周围,都是光秃秃的山石,此外便再无他物。
这里就是阵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