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觉得,这柄飞剑可能炼制的时候并没有最终完成,兴许只是个半成品,或许干脆就是淬炼时用的就是酒水。
不过赵然并没有放松警惕。他仍然打起全副精神,时刻戒备着。可惜他还是受伤了,飞剑射来的方向明明偏离了自己足有三五尺之远,可是莫名其妙划出一道令人费解的轨迹,直接从自己肩头穿了过去,连皮带肉削下去一块。当时骇得赵然面如土色,心头狂跳不止。
赵然扳指中备得有华云馆的外伤灵药,这是大师兄魏致真给他的,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出现类似情况。华云馆的灵药疗效显著,赵然敷上药粉后离开剑阁,回到屋中睡了一觉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伤口处已经长出了新嫩的肌肤,看上去就好像从没受过伤一般。
受了这么一次伤。赵然对这柄短小的飞剑忽然生起了浓厚的兴趣,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他开始仔细观察这柄飞剑的进退法度,但始终没有看出什么规律来。同时在这几天的修炼之中,他也屡屡中招,被这柄飞剑搞得狼狈不堪。
几天工夫下来,他对这柄飞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:指东打西——当然并不准确,有时候指东也会打北或者打南。忽快忽慢——快慢之间完全没有丝毫征兆。总而言之,这柄短间发出后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。根本找不到攻击目标,只顾蒙着头乱撞。
就是这样一柄莫名其妙的飞剑,却让赵然时常受挫,他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算下来,离开的日子就快到了,赵然没有时间在剑阁中仔细挑选飞剑了。比较来比较去,他对这柄莫名其妙的飞剑产生了浓厚兴趣,最终决定将这柄飞剑炼为己有。这是赵然深思熟虑的结果,也是他亲身体会之后的决断,以他目前的修为层次。如果与人斗法,说句实话,与其使用一柄操控起来得心应手的飞剑,还不如使用这柄乱七八糟、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飞剑——既然连自己都搞不清飞剑的去势,对手又怎么搞得清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