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监院无愧“老好人”的称号,笑眯眯的紧握赵然双手,将他拉入座中,道:“早听说过谷阳县有位真修庙祝,今日能得一见,也算我的福缘。将来辞道归乡后,也好跟家中后辈夸夸口——老道我可是和馆阁真修一起吃过饭的,哈哈!”
几句话下来,令人如沫春风,赵然对这位刘监院的好感也立马飙升,应道:“老监院说笑了,什么真修假修的,我师父曾经说过,馆阁和宫院都是修道,只有分工不同,没有身份之别,一切都是为了道门大业。老监院是道门前辈,长期执掌一府之地,偌大渝府近百万黎民的幸福安定都在老监院的顾念之间,哪里是我这一个小小修士能企及的。”
“哦?贵师是哪一位高修?”
“家师华云馆长老江,讳腾鹤,如今是炼师境。”
刘监院冲宋致元道:“原来是华云馆的江炼师,早有耳闻。好一句只有分工不同,没有身份之别,能得贵师此语,也不枉我等辛苦几十年。”
寒喧几句,宋致元道:“听说刘监院喜好收藏字画,我特地将赵致然带来,给老监院写幅字,以壮今夜酒兴。”
刘监院笑道:“原来小赵庙祝还雅善书法,今日倒要开开眼界了。”
宋致元见他不识赵然山间客的“真面目”,也不说破,吩咐酒家取来笔墨纸砚,亲自上阵为赵然研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