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沉默片刻,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那金波会所的事情,有没有泄露出去?”
“咱们这头肯定没有泄露出去,但……我总感觉差不多了,局面做得太大,几乎四处漏风,成安的暴露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只不过西夏那边,似乎很多人在帮忙遮掩,哈哈,说起来当真好笑。”
赵然担忧道:“礼师兄,那成安怎么办?要不还是让他回来吧?”
闻言,东方礼叹了口气:“回不来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成安说,他提及过几次,想要回大明探望家人,但高衙内等人都不同意,坚持让他把家人接过去……天马台寺和迦蓝寺的几位高僧对此不置可否……”
“那就是暴露了……”
东方礼盯着槐溪中的游鱼,默然不语,良久后问道:“那么快就转过来找我,景致摩的事情想好了?”
赵然点点头,道:“想好了,但我想的不是他疯还是不疯的问题,而是他疯魔的究竟。我有个想法,想和礼师兄交流交流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这一年来,我常常反思,我们在当年张云兆一案的侦破上,似乎走入了误区。景致摩为何一提张云兆的死,就那么激动?以前听说他在潼川府紫阳宫为监院,但凡下面有人提到张云兆,他就会失态。后来在叶雪关的时候,他的失态我也是亲眼见过的,只是没往那方面想。在京城元福宫时,我与景致摩殿上对质,于是故意提了几次张云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