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阳明道:“致然请说,我们此来,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,不要有什么顾虑。”
赵然道:“去年真师堂议事,景致摩的初衷或许不好,但他提出来的几个问题,我认为还是值得重视的。馆阁修士因身份使然,又身负道法,很容易在议事时形成权威的局面。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,我们不能保证每一位修士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,说得对也就罢了,若是说的不对,就容易左右三都议事,影响监院和三都跟随作出错误的决策。所以,我想,应该在这方面有所限制。”
张阳明和沈云敬对视一眼,各自动容。其实他们早就在担心这个问题,只不过经历了真师堂在元福宫议事的那一幕后,都不敢将这种担心说出来,没想到赵致然能主动提及,这就很意外且很难得了。
“致然说说,你有什么好主意吗?”
“我有两个建议。其一,对修士的任期进行规定,四年或者五年一任,同一职位上,最多你能超过三任。每一任时,都要经历公推方可升座,若其不得人心,公推失败,就要离任,重新由道馆指派新人进行公推。如此一来,就能对其有所制衡。”
张阳明和沈云敬一起点头,点头的同时也在凝神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