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指了指他的头发,一股清风扬起,将他头上的干草屑吹去,向裴中泽道:“需要办什么手续?”
裴中泽摇了摇头:“直接领走吧。”又向白庚道:“以后行事谨慎些,此处是大军军营,哪里容你偷偷窥伺!”
“是是是,以后多加注意,给裴道长添麻烦了。”
赵然将他领出来,问:“白庚,你怎么跑军营来偷窥了?”
白庚无奈道:“白河号称松藩天险,如此景致,我既然来了,怎能不来瞧瞧?谁知走着走着就走近了军营,本来也没事,正好远远看见河上有军士操演,便又挨近了些……”
“没吃什么大亏吧?裴师兄是我好友,他也是职责所在,你不要怪他。”
“哪儿能?不会怪他的。我也习惯了,没吃什么亏。”
“你身上没有腰牌么?”
“东方堂主说让我来找你报到,君山卫的腰牌他也没有,见了你之后你自会给我的。”
将白庚带回君山,黄山君趴在大石上,懒洋洋抬眼瞄了瞄赵然和他身后的白庚,又重新闭上眼睑,打起了呼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