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一清皱眉问:“这跟太子有什么关系?”
幕宾道:“东主,我下午的时候也在纳闷呢,为何《皇城内外》会拿这么一个和东主毫无关联的屎盆子扣在东主头上,他们怎么就敢?后来找人一打听,前不久,黎大隐和赵致然确实亲自带人查封了一家通达赌坊,这家通达赌坊就在清凉山下,正是太子为景王时私下开办的。”
杨一清立时醒悟:“他们不敢明着动太子,想借我之力?”
幕宾道:“很有可能,通达赌坊是一个多月前查封的,为何当时不说,等景王被立为太子后才大张旗鼓的宣扬?”
杨一清不说话了,来来回回踱步思考,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之策,问幕宾有什么破解之道,那幕宾也拿不出好办法。对方这招确实毒,他若不抗辩,屎盆子就扣在了自己头上,如果要自证清白,势必会将太子扯进来,当真是进退两难。
“太子真是……”杨一清想骂人,堂堂天家贵胄,干什么不好,偏要去开设赌坊,开赌坊你偷偷开也行,非要去跟修行彩票抢银子,你不知道这是元福宫的禁脔么?不知道这是连道门总观和朝廷内阁都紧盯着的金蛋么?你居然也敢伸手?你就这么缺银子?
但他却最终没能骂出来,他知道景王供养了一批修士,知道景王拉拢了大批五军营、锦衣卫等京中禁军,也知道景王正骨之后需要修炼。无论哪一项,都需要流水般的花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