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道了三个难字,言无极才摇了摇头道:“方才此子实力,你们也看到了,实是难测深浅。他所用广陵绝剑,还有那冰火合一的光束,都是世间一等一的神通剑诀,不过我却感觉那岳羽方才,怕是连三成实力,都未用到。便是我等合力,亦未可知。再说那广陵宗,也不可能毫无反应。既然知晓岳羽是关键,怎可能没有防备——”
说到此处,便连性情看似最为刚强的那中年女子,也是默然不言,似是默认了言无极的判断。而言无极的话音,还在继续。
“记得四年之前,那时岳羽虽强,我却有足够把握,一刻钟之后,将此子击杀。可四年之后,已是轮到我心惊胆战。四个我,也未必是其敌。此子成长之速,实是令人咋舌!”
话音一顿,言无极又看向了一直都是沉默不言的虚若月一眼,而后轻声一叹:“若月,这次是我误会你了!这次本当听你之言才对——”
此言一出,另三人亦是一阵惭愧,那中年女子,更是隐透露愧疚之色。
虚若月却恍若未闻,只定定地,望向广陵山。她心里清楚,即便是四年那一战,所留下的心理阴影,已经真正被她克服。可在今日过后,这心魔却仍会将她死死纠缠,更难驱退。
每当想及那观云殿中的那一幕,虚若月便会陷入恍惚,当时是感觉岳羽体内,似乎隐藏着一股庞然如火山般,令人恐惧无比的能量。
然后便下意识地退缩,而后又欲阻止她师姐。此刻想来,也不知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。
若是她当时感觉是虚幻,那也还罢了。可若是真的,那么那个人的真实实力,就未免是强得恐怖,令人完全绝望的恐怖。
——莫非冰月宗,就注定了需得困居北方?那么自己,又该如何报答师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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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回山门,岳羽却是连续三天时间,都是闭门谢客。便连沈如新来时,也被他布在洞口外的大阵挡了回去。
席涵答应得,比他预料的还要干脆。原以为这种事情,任何女孩遇见了,都要仔细思想。不过席涵,却是半点犹豫都没有。甚至是当即,便口出魂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