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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仇不报,我李轩胸中气恨难平。

他想起了李炎很在意的那枚‘寒蛟珏’,暗忖这说不定能做文章,自己有空的话,可以将这件法器的跟脚来历打探清楚。

在这之后,李轩才从李炎的嘴里知道,今日居然已经是中元节之后的第四天了。那天从都城煌庙里出来之后,他居然昏迷了这么久。

他随后又问后续之事,才知当晚陈汉将士墓虽被都城隍借高人之力镇压,可还有零星的阴军恶灵做了漏网之鱼,在金陵周边炮制了数十起灵灾,死伤五百余人。????就更不用说大胜关一镇兵马也伤亡惨重,死者已达千人。

此事在整个南京,掀起了滔天大浪。

司天监少监正李长善,南京礼部包括礼部员外郎庄志成在内的几位官员,以及大胜关总兵韩隆,当天就被朝廷飞旨下狱。

五军都督府也没讨到好,据说皇帝对于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坐视不救震怒已极,不但下旨训斥了许国公等人,还夺了这几位的官职。

所以这几位南直隶的军中大佬,如今都是以戴罪之身暂摄职司。

“那么我家呢?”李轩抱着几分期待的询问道:“父亲他的罪名,还没有洗去?总该有个将功抵罪吧?”

事关全家老少,李轩对这事不能不上心。

“我家?”李炎一声嗤笑,神色无奈道:“你就别想多了,大胜关与陈汉墓并非是父亲职守,他又是停职待勘的状态,这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老头他这次不被治罪就算很不错了,还想要功劳?可笑的是,为了这次陈汉墓解封的事,他孤身一人独当六名开了第四门的鬼将,又受伤不浅,胸前留了好长一道刀口。这事他都不敢跟母亲说,只能偷偷喝药养伤。”

李轩顿时皱眉道:“可我记得好些天前,你就说过父亲他身上有伤?”

那是揽月楼案之后,这对父子刚回府的时候。

“那是以前的旧伤,所以我原本以为,这次的停职对老头来说其实是件好事,正好休息一阵,将养伤势。可谁想到才没过多久,又有了大胜关这一出。”

李炎叹息之后,又语声一转;“不过老头的身体还是比以前好了不少。此外我还听说朝中的许多清流对父亲他都很有好感,礼部与兵部的几位给事中,还有都察院的几位御史,都为他上了奏章辩解。于少保也在朝堂上亲口说了,老头他公忠体国,竭诚尽节,是朝中难得的干员。朝廷正该仰赖其能,不可以小过论罪。”

李轩听了之后这才心神一舒。只要朝中不是一面倒的状态,自家就至少不用担心整个伯府被抄家问斩。

尤其那位于少保,乃是自大晋开国以来,又一位接近圣人层次的人物。十数年前力挽狂澜,救大晋国运于危亡之间。

如今这位主导着兵部,负责整个北方的边防事宜,在朝中权势煊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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