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部分时候,钥匙留在罐子里。」
戴瑞斯·康吉手里的摄影机从陈诺取东西的背影,移动到吧台前艾玛·斯通的脸上。
她怔了很久,带着一丝愤怒的问:「你为什幺把钥匙留着?你应该丢掉!」
「不。」
「为什幺不?」
「因为我把钥匙丢了,这些门就永远打不开了。这不应该由我来决定,不是吗?」
原本剧本里,他在这里会拿着一瓶啤酒,一边喝一边说。
但陈诺没这幺干,他侧着身,目视着冰箱门上的贴纸,看不出眼里有什幺表情,但就是让戴瑞斯·康吉从取景器里看过去,心里顿时一抽。
妈的,上帝是不是亲吻过他的眼睛?为什幺他什幺都没做,我却在里面看到那幺多的迷茫和怅惘?
最让戴瑞斯·康吉可怕的是,这部电影里怪物不止男主角一个。
可能是因为体液之间具有传染性,艾玛斯通的状态跟陈诺一样,变得越来越好了。
当戴瑞斯·康吉的镜头移动到艾玛·斯通的脸上,她面前放着一杯啤酒,桌上还有一张纸巾,听了陈诺的话,她没有立刻回答,她也开始学会用眼睛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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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会儿向下斜看,一会儿向左右游移,她的眼神无处安放,就像她的内心一样。她想说什幺,都说不出口,她整个人给人一种坐在火山口的感觉,身下就是即将喷发的岩浆,而她必须伪装安然无恙。
她终于承认了:「我想我只是想找到他背叛我的理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