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新娘可是在家呢,那个变态要是敢来,绝对死的很惨。
「好吧。」苏想容妥协了,「你可要第一时间出来呀?」
哼!
要是不出来,我就上来砸门,让你们玩不成叠叠乐。
「那就这样,挂了。」
「等等。」
苏想容赶紧喊人。
「还有什幺事儿?」
「做完了,清理干净,别把卫生纸和小雨伞,丢床底下。」
苏想容警告。
上一个租户就是这样,退租后,苏想容打扫房间,发现床底下有厚厚的一层卫生纸和小雨伞,可把她恶心坏了。
「你想什幺呢?」陆九凌无语:「我他妈是正经高中生。」
嘟嘟!
陆九凌挂了视频。
「呃————」
苏想容看着陆九凌生气的样子,突然有些自责。
想想他这三年来一直内向腼腆的模样,女房东觉得690十有八九,不,是绝对不会把女生喊家里来玩叠叠乐。
哎!
明天给他拿两罐罐头,道个歉吧。
陆九凌躺在床上,玩手机到12点,准备睡的时候,出去看了一眼,发现鬼新娘还坐在沙发上刺绣。
「我要睡了,你注意休息,别伤了眼睛。」
鬼新娘赶紧起身:「多谢夫君关心。」
「晚安。」
陆九凌钻进被窝后,心情比较复杂。
要是她住下来不走了,自己该怎幺办?
鬼新娘又绣了一会花,等到夜深人静时,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,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质怀表,确定了时间后,回到卧室,躺进棺材中。
她没有动手,沉重的棺材盖子自动飞起,盖了上去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
市人民第三医院,住院部六楼,605房间。
郑锋、黄涛,还有金柱赫,正好占了这个三人间。
「他妈的,找机会一定要弄死那个小子。」
黄涛坐在床上,破口大骂,伤势虽然已经处理过了,但是直接接触油漆的皮肤,依旧瘙痒刺痛,短时间内好不了。
关键是还包着绷带,抓也抓不到。
就很难受。
郑锋没说话,他那头樱木花道一样帅气的红头发已经剃光了,现在是个大光头。
「峰哥,毕伟那家伙怕了,你不会也怂了吧?」
黄涛讥讽。
「这次不一样。」
郑锋叹气。
「怎幺不一样?他再厉害不也就一条命?」黄涛嗤之以鼻:「我就没见过有大运撞不死的人。」
「呵,一个农村穷学生,要钱没钱,要人脉没人脉,他死了,就剩下一个老妈还能翻出花?」
这种人意外身亡了,也没人在乎的,赔他家里人点儿钱,直接解决。
「我怕的是他不死。」郑锋白了黄涛一眼:「那小子贼狠,我感觉他手上沾过人命。」
金柱赫胳膊上打着石膏,听着两人聊天,虽然不太懂他们的语言,但是看他们怨恨的表情,他也能猜到,是在说白天那个男生的事情。
这一次,如果邹龙让自己去处理他,那自己还是跑路吧。
金柱赫不想惹那种人。
跑路不一定能活更久,但动他绝对立刻死。
「603,别说话了,打扰别的病人休息。」
外面响起了值班护士的警告。
「操,知道了。」
黄涛没好气的骂了一句。
今天白天接受治疗,折腾了好久,再刷了几个小时的手机,人也累了,把手机往枕头旁边一丢,睡觉。
黄涛做了一个梦,他把那个小子种进了地里,每天浇一桶油漆,几天后,那小子长得五颜六色。
黄涛把他刨了出来,丢进了冬天的河里洗呀洗。
嘶!
好冷。
黄涛打了个哆嗦,醒了,伸手扯了扯被子,擡头看向窗户,寻思是不是没关窗,结果一眨眼,看到窗前站着一个人。
「卧槽!」
黄涛吓的一个哆嗦,直接坐了起来。
什幺鬼?
那小子又来寻仇了?
不过今天月色不错,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,他看到站在床前的是一个新娘。
穿着大红吉服顶着红盖头。